然身受重伤,但不致丧命,弃双小不顾,应是天下最忍心之人。”
蔡姑娘道:
“天下没有这样忍心的父母,唯一的可能就是埋首深山勤练武功,不知罗氏兄妹之事。”
“人面秀才”孙谋道:
“骨肉难舍,如是老夫定必委托知义尔友寻访照拂。”
蔡姑娘忽然话题一转,问道:
“前辈可知风尘从侠与令友结仇的内情?”
“人面秀才”孙谋道:
“老夫志在酬情,无意深入探询。”
蔡姑娘喃喃自语道:
“不简单,不简单,其中只怕另有隐情,究竟如何,只有等待来日了。”
忽然,拍起螓首道:
“前辈,今后动向如何?”
“人面秀才”孙谋道:
“老夫得聆姑娘高论,愚昧初开,我想就此离开,觅地深思。”
蔡姑娘道:
“觅地何如仍寄身罗家,如蒙不弃,尚望前辈时赐教言。”
话中之活,已把“人面秀才”当成了朋友。
“人面秀才”孙谋双目陡然一亮,凝视着蔡姑娘道:
“姑娘这样看得起老夫,老夫无上荣幸。”
蔡姑娘一笑道:
“我们也该去看看他们了。”
他们走进后殿,目光所及,只见金光道士与黄中干李仰山三人,形同泥塑木雕,被人制庄了穴道。而罗氏兄妹却不见了踪影。
“人面秀才”孙谋迈步向前,伸手解金光道士的穴道,却没有解开,心中不免一阵难过。
蔡姑娘道:
“前辈伤势未愈,待我来好了。”
起初一掌竟也未能解开金光道士的穴道。
这不是普通的点穴手法,蔡姑娘沉思了很久,终于还是被她达到了目的。
金光道士吁出一口长气后,摇头苦笑道:
“老道士惭愧,连报警的能力都没有。”
蔡姑娘道:
“这不能怪道长,他们只不过是偷袭得手。”
轻轻一句话,说得金光道士心情一松。
“人面秀才”孙谋道:
“快说,有多少时候了。”
金光道士道:
“来不及追赶了,足有一盏热茶久时光了。”
“人面秀才”孙谋道:“我出去看一看。”
身形一晃,飞出庙去。
金光道士叫了一声“姑娘”说道:
“来人是一对青年男女,他们点倒我们之后,说了几句不当的话,不知姑娘愿不愿听。”
蔡姑娘一笑道:
“好话坏话都该听,你请直说。”
金光道士道:
“他们说姑娘为人,狡猾机智,心性百变,不能为人师长,所以他们要把罗氏兄妹带走。”
蔡姑娘苦笑一声,道:“好坏不分,全在一念之间,笑骂由他笑骂,但求无愧于心就够了。”
她刚才还和“人面秀才”讨论这个问题,想不到问题马上就落到自己身上了,令她有哭笑不得之感。
黄中干大吼一声,说道:
“他们在胡说。”
金光道士道:
“姑娘,现在有何打算呢?”
蔡姑娘道:
“事情未了,我是不会放手,现在我却要走了。”
金光道士道:
“姑娘不等老夫子回来么?”
蔡姑娘说道:
“不等了,他追不到人的。”
蔡姑娘走出破庙,也没有去九江,翻着小山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