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偏巧向她这面走来的正是那个八臂瘟神韩章。
这个老贼在小姑娘印象里,可说是恶劣到极点,而且他那个毒磷弹又那么怕人,所以才狠下心点了他的死穴。
一经杀开了头,仁慈的顾虑便消失了不少。
第二个匪徒警觉下扑时,如法泡制,一并送了终。
那个高瘦的匪徒,居然射开了翁如松的弹指点穴,一方面固然是有了警觉,加紧提防,另一方面也算他武功不俗。
翁如松便在他变换身法的瞬间,掩出房来到了他的身后,作了手脚。
他恐怕另外四个匪徒在魏宅搜不到什么,也会赶到这边来,又见这个匪徒还想作困兽之斗,便加点了他的“晕眩”穴。
自匪徒现身到全部被制服,写来虽慢,在当时也不过顿饭光景。
他这里还没来得及将死伤四匪藏起。
衣袂破风声又已传进了耳鼓。
他索性不再进屋,一飘身抓住第一间正房的后房檐,将一个矫健的身体倒崩地房檐下,静待发展。
“咦!他们人到那里去了?”
前院已经有了话声。
翁如松陷身子房檐,听风辨位,察觉第一间上房顶已经上来了人。
果然房上传来了话声道:“何人大胆行凶,还不现身出来!”
房下没有答话。
“嗖嗖”连声,又是四个匪徒,已飘落二间房院中,在检查同伴死伤状况。
“邓老,巡查穴道被制,弟子无能解开,另三人已无救。”
匪徒提出检查报告。
这个被称邓老的瘦鬼,两双绿光闪闪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第二间上房门窗。
一件瘦得不能再瘦的半截长袍,穿在身上还觉得虚飘飘,显得仍嫌宽大,两腮无肉,眼眶深陷。
这那里还像一个活人,简直就是一具骷髅蒙上一层人皮,站在尺长的荒草院里,分外觉得鬼气森森。
他对于手下的报告恍若无闻,又是阴森森的说道:“屋里朋友再不现身答话,可怨不得老夫要无礼了。”
“要怎样的无礼?”
话声出自背后。
邓姓老者倏转身形,见是一常装少年立于身后丈远,身法之轻灵,以自己已近一甲子修为竟然无觉,不由老脸一阵羞热,略定心神又问道:“你是何人?”
“本宅主人,你又是谁?夜入民宅意欲何为?”
“本宅空废已久,何来主人?我问你,这四个人可是你一人所伤?”
“不错,夜入民宅,非偷即盗,如此小人,伤之又何妨?”
“小子太过张狂!”
“老匹夫住口!”
邓姓老者被骂,不怒反笑,笑后又问道:“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小辈一流,闻之无益。”
“老夫邓恺,闻者必死,无益却是不假。”
“既有名姓,可敢说明来意?”
“取你狗命!”
“有仇?”
“无仇。”
任他邓恺老奸巨滑、阅历丰富,也在翁如松一口气也不放松,紧盯着追问之下说溜了嘴,说出口方始警觉,但已追悔不及,不禁暗自警惕,也就对翁如松特别注了意。
当前这个少年,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何时来到身后,如不出声答话,自己尚茫然无觉,同党四人武功全非凡俗,早来也不过顿饭之久,便已全数被制,就全凭这两点,武功显甚高强。
而问答之间,从容不迫,丝毫不着痕迹便使自己上了当,机警智慧也极特殊。
这可真是自己一个劲敌,不要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之手。
这些念头在他这个老江湖的脑海里,也不过飞快的一转。
翁如松已又问道:“既然彼此无仇,何故率众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