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空。
翁如松终于很快的赶到了出事地点。
但是,他毕竟还是来晚了。
房屋仍在燃烧。
到处都是尸体。
手段之毒,和魏家遭遇如此一辙。
魂子云还留下一粒复仇的种子。
这家呢?
主人是谁?
凶手又是谁?
因何结怨?
仇杀?
还是其他的原因?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他搜遍了场里场外,没有见到一个活口,只有怀着歉然的心情走向归途。
在他回头的路上,遇着了迎面而来的翁若梅和朱坤,告诉他们徒劳的经过。
天亮后又继续上路,过午不久,就到了南台。
南台县是伏牛山下的一个山区小城。
吃过午饭,又买了一些干粮,便踏上了山道。
伏牛山蜿蜒豫西,全长三四百里,峰岭重叠,颇多险峻之处。
如今,伏牛山毕竟是走到了,这大一座山,探查父母踪迹,揭穿心中各项谜底,究向何处着手呢?
三个人商量了半天,也得不出一个适当的办法,只有认定一个方向向前探索。
日沉西山,彩云片片,一日时光,天又向暮。
眼看无法再进行搜寻工作,只有先找个遮蔽风雨的地方,暂时歇息下来。
山行露宿,难免蛇兽侵袭,为策安全,三个人只好轮班警戒。
没有经过的事总觉得有些新奇,这种情形在他们还是初次经历,深感到饶有情趣。
一夜易过,又已天明。
就这样,他们漫无目标的照看一个固定的,盲目的穿行于重山峻岭之间,日复一日,这一天刚出去不远,一片密林展现眼前。
忽然,一声深长的叹息,自密林中传出。
三人闻声,倏然止步。
接着,就听林中有人自语道:“咳!我老道真是命苦,出了家还不能圆个清静,活着还有什么滋味?不如死了算了。”
翁如松一听林中有人要想寻死,既然让自己遇上了,那能见死不救,顾不得招呼身旁二人,一飘身便已抢进林去。
入林不远,一棵老松树下正盘漆坐着一个道人,须发已然全白,松树的一根枝桠上,还系着一条丝绳,已经结了扣,这个老道人准备用来上吊的,在老人的面前放着一个线漆胡芦,一大包卤菜。
老道从嘴里虽然喊着要寻死觅活,但却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尽是喝酒。
翁如松到了面前,他恍如未睹,一面却仍在唠叨的自语说道:“听说上吊憋得最是难受,喝醉了大概总要好一点。”
说着,一仰脖子“咕嘟”一声,又喝了一大口酒,脸上红红的,已有很浓酒意。
翁如松看这个老道人年事已高,还要寻死,实在不忍,不由问道:“老道长,可有什么为难的事?一时想不开,能不能说给晚辈听听,力之所及,愿代老道长分忧解愁。”
老道人听到这话,仿佛这才发现翁如松的存在,向他打量半晌,摇摇头道:“年轻人最易忘事,不说也罢!”
翁如松见老道人似乎不相信他,急得俊脸一红,一挺胸,慨然说道:“老道长,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忘记,尽力把它做好。”
老道人又看了翁如松一眼,仍然是摇摇头,又道:“不成,不成,从前我有一个朋友收了两个徒弟,有一次吩咐他们去办几件事,临行因怕他们年纪轻记不住,还给他们写了三封柬贴,注明了开拆日期,谁想…”
老道从还在唠叨的往下说,底下的话,翁如松一句话也没有听进耳朵里。
原因是他被老道人这几句话,蓦然触起一件心事,赶快从怀里掏出师父写给自己的三封柬贴,其中一封上面注明“见火开拆”再不迟疑,立刻打开这封柬贴,展开起来。
柬贴上写的是:
“…
刻速分头取回佛令玉。
佛令乃师门信物,功可号召六大门派。
玉-更蕴有无上玄机,如能参悟有得,武功乃达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