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然下降,他并不觉得意外。
在他的意识中,这个古洞早已蕴满神秘。
洞可自然生成,而阵法则非经过人工布置不可,既有阵法,则机关消息的设置,自然就不足为奇了。
再进一步说,他认为他的虔诚祝福,已得到洞主默许,拜垫下降,乃是引他相见的必然步骤,所以他依然挺直的跪着,以表示他对洞主的诚敬。
下降的拜垫,已然停止。
启目打量,又到了另一间石室,大小约与上面相仿。
在他的面前一张石床,石床上盘膝坐着一个老人,形容枯槁,瘦得只剩下一层皮。
他以为这个老人便是洞主璇玑客了,立刻肃容拜道:“弟子翁如松,参见璇玑客老前辈。”
老人没有回答。
他又说了一遍。
还是没有反应。
抬头仔细注视。
老人已无鼻息,双手交叉,环抱胸前,指甲特长,已自背后绕向胸前,将自己紧紧束住,衣服已残破不堪。
看样子,似已坐寂。
“何以把我引来,拜见一个死人?”
他这才感到奇怪。
“既有香火,必有生人。”
这么一想,他觉得还是应该找找的好。
正当他想要起立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鼓。
“孩子,你可是专诚前来见我?”
翁如松目注老人。
老人动都未动。
回头四顾。
石室内再无他人。
讶异中,不由暗忖:“老人已经坐寂,发话的必是另有其人,何以闻声又不见人?”
忖想中,那个声音又再重复的问了一句。
翁如松不敢多想,忙即答道:“是的,弟子翁如松专诚前来拜竭前辈。”
“如何见得是‘专诚’?”
“自大巴山,间关数千里,前来此地,除拜竭前辈外,别无目的。”
“此话不假?”
“弟子从不说谎。”
“好!”“好”字声中,一阵骨节轻轻作响坐僵的老人,有了轻微的鼻息,慢慢的,枯槁的面容上,也渐见红润,终于又睁开眼来。
老人的目光,有如两道冷电,翁如松不由心中一惊,暗道:“好深厚的内功,只有师父差堪比拟。”
对于老人不由又增加几分敬重。
老人冷电也似的目光,注定翁如松面上,又着重问道:“你不是骗我?”
“弟子从未说过一句谎话。”
“那就好!”微顿又再补充说道:“老夫与人有约,在此古洞敬守枯禅,以至寂灭。非有有缘人,自动专诚闯关,此约不解,否则将要遭受恶报,你可不能坏我信守。”
“弟子与前辈无冤无仇,何以相欺,不过…”
“不过什么?”
“弟子虽系专诚,却是有求而来。”
“这与约言无关,有什么事?你说吧!我答应你三件事,作为酬劳。”
“前辈可是璇玑客?”
翁如松忽然慎重起来,他想到这个老人是不是璇玑客还不知道,如果不是,还得另找,此行目的,便不和他说出,是以有此一问。
“不相干的事,不要多问。”
“不!这个问题极为重要,如果前辈不是璇玑客,我就另无所求了。”
“那么这个问题,便算我答应你的三件事中的一个。”
“好!”翁如松找寻璇玑客,所求的只有一件事,老人竟然慷慨的自动答应他三件事,就是浪费了一件,还不至于误事,所以他答得非常干脆。
“这个璇玑洞,我已住了六十年,应可算作洞的主人,至于外人怎么称呼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