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但他那甘就这样凄惨的死去,挣扎乃是必然之事。
他身形疾泻中,强提一口真气,牟尼神功展至极限,以冀万一。
他因真气未曾提足,跃起本不甚高,这一下坠,那还不快。
刹那之间,一条蓝色身影已为烈焰吞没。
他只觉浑身一阵灼热,酷热难禁,便自痛晕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悠悠醒转过来。
知觉刚复,全身宛如寸残,痛得不禁“哼”出声来。
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别动,强忍耐点,此刻未脱离险境,你可学过武功?告诉我,以便着手施救。”
他嘴唇一动,立感面部皮肤有如崩裂一般的痛疼,痛得他那能答得出话,只有颤抖的声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学过?”
“嗯!”“真是老糊涂了,你现在那能说得出话来,问也是白问,张开嘴,把这个药丸先吃了。”
那么稚的童音竟说老,岂不奇怪。
翁如松强忍着痛,把嘴张开。
一粒药丸射向口内,颗粒不大,入口即化津液,顺喉而下,
这颗药丸香是香到了极点,辣也辣到了极点,好像用朝天椒提炼而成的结晶那么辣。
翁如松的皮肤、肌肉、骨骼,几乎是无处不痛,服了这颗药丸,就连内腑五脏也好像吞了一口炭那么痛。
稚嫩的声音又道:“如会内功心法,赶快运息,自有好处。”
翁如松又痛晕过去,那还能运气行功。
“真没用,这点痛都受不了,看来非我动手不可了,咳!缘法,也是孽障!”
如果翁若松没有痛晕,一定听不懂他唠叨的是什么。
翁如松再次醒来,全身痛苦若失,暗道:“这是什么灵药,怎么这么难吃?”
“别装蒜了,还不给我起来。”
翁如松如言起立,只觉全身轻如无物。
他还不知道自己因祸得福,遇见了不世奇人,功力凭空增加何止一个甲子。
忙查看救他之人,不由大诧,救他的人,无论身材、面貌、口音,都不会超过十岁,竟能把他从火海中救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一时呆立当地,不知如何称呼才好。
这个看似童子模样的人,想是看出他的心意,微笑着说道:“不相信是我救你的?”
翁如松警觉失态,忙道:“翁如松不敢冒渎恩人,救命大恩,容我一拜。”
说着,果真拜了下去。
童子也不加拦阻。
翁如松拜毕起立,口虽不言,心实不惬。
童子对他虽有救命之恩,如此稚龄,竟然受他一拜,实属狂妄托大,大是不该。
“你是怎么坠入地肺的?”
语音稚嫩,口气却又老气横秋,翁如松本想不答,终因面嫩,且对方子己实有救命之恩,还是据实将经过说了。
“哦!”“敢问此间何处?翁如松尚有师命在身,急需离去,救命之恩,容图后报!”
“现在就想走?”
这句话使翁公如松极难作答,也使翁如松极为恼怒。
诚中形体,翁如松面情上的变化,如何逃得过童子锐利的目光,他也不说破,仅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到后面一看便知,留神,别再掉下去!”
话不投机,一句为多,童子傲慢托大,翁如松实在看不惯,闻言也未深思,便向后面走去。
童子所居,也是两间石室,到了室门,便是一条甬道。
石室并无门窗装置,室内室外情况迥然不同。
石室同空气流畅,异常舒适。
一出室门,便感灼热炙感,愈发强烈。
甬道极长,几经转折,已自听到“轰轰、发发”声响。
转过最后一道弯曲,远望甬道出口,竟为烈焰封闭。
“难道还在地肺之中?”
翁如松不由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