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避来势,立也还掌相击。
这样一来,彭冲反成了观战的人了。
不过他还是闭目负手,不言不动,仿佛面前的打斗与他无关似的。
场中搏斗的三人全都是出手狠辣,难缠难惹的人物,每招每式都是致敌于死的手法。
大体说来,唐伟功高一筹,一对一,张俊、张桀那个也不是敌手。
现在他两对一,兄弟二人又是联手合击之术,无形中占了不少便宜。
斗场中呈现的是一种中着状态,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短时间是很难分出胜负来的。
一顿饭光景,交手已过百招。
唐伟似已不耐久战。
但见他眼射凶光,须发根根倒竖,双掌陡胀一倍,掌心一黑一红,一声厉喝道:“鼠辈纳命!”
巨掌挥处,狂飙陡涌,隐挟恶臭,显然是一种歹毒掌功。
张俊、张桀虽也是桀傲不驯的性情,见了这种情况,也不由心中一凛,那敢硬接。
立即足跟用力,向后掠退。
近身搏斗,唐伟换式出掌又快,张俊、张桀如想安全躲避,那还能够。
眼看张氏兄弟就要伤在唐伟的毒掌之下。
忽觉一股炙人熏风擦身而过。
“砰”的一声巨响。
唐伟拖着一条血箭,直向峰下落去。
场中忽然多出一个蓝衫儒装少年。
山风拂过,蓝衫飘摆,秀逸潇洒之极。
张俊、张桀惊魂甫定,看场中景况,既诧且疑。
如说相救自己兄弟的便是这个蓝衫儒装少年,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少年是会武功的样子,而且年纪又这么轻。
难道他练到顶峰状态,能够返璞归真?
否则除了这个少年,就是那个始终负手闭目的彭冲,此外再无别人。
兄弟二人愕然相视一眼,便向蓝衫少年拱手谢道:
“多承援手,张俊、张桀感恩非浅。”
蓝衫少年还了一礼,谦逊答道:“除强诛暴,乃我辈分内之事,老英雄不必过谦。”
“敢问贵姓高名?以便称呼。”
“翁如松。”
“翁少侠。”
“不敢当。”
翁如松隐身浓荫密叶之中,场中变化一目了然。
张俊、张桀既熟知神行客彭冲秘洞门户,当系旧识,自无疑问。
以如此交谊,巨宝当前尚心生强夺,人心之不古,实每况愈下。
他既对张俊、张桀没有好感,何以又出手相救?
这自然有他的用意。
他答过张氏兄弟,便转对彭冲说道:“强敌已过,彭老英雄可以放心了。”
彭冲这才睁开双眼,目注翁如松,这才淡淡的称谢道:“多承翁少侠义伸援手。”
“偶伸援手,算不得什么。”
“少侠何以辱降荒山?莫非也与玉-有关?”
“可以这么说。”
“难道还有别的事?”
“正有几件事想向老英雄请教。”
“有事尽管直说,彭冲是知无不言。”
“玉-出现于何处?”
“天台绝顶。”
“最初为何人所得?”
“一个女人。”
“噢?”
“少侠问这话何意?”
翁如松不答反问,道:“尊驾是否即从这一女人手中直接夺去?”
称呼无形中已改,语气也转严厉,道:“不错。”
“她是伤是死?现在何处?”
“难道这个女人与少侠有关?”
“关系极密。”
“什么关系?”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说出她是伤是死,就够了。”
“这样问话,形同逼供,老夫歉难回答。”
“要怎样你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