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每酿一次,非十年不可,而且每次为数不多,就他们这种身份,也只听过,而没有口福,这时已被那香气,引得心痒难忍,一阵哈哈大笑,谢了至尊。
古剑秋眼见他们酒杯到手,像是几十年没喝过酒似的,一仰而干。接着,脸上现出比吸过福寿膏还过瘾,还满足的舒畅表情。
正当三公飘飘欲仙之际,至尊轻喝一声道:“童侗,陪本座送三公出谷!”
三公微微一震,清醒过来,齐声道:“不敢有劳至尊,属下告退。”
至尊一挥手道:“不用客气,今日一别,再见难期,三位请!”
这时,人影一闪,走进四个中年大汉,向三公一礼,道:“三位老前辈的行李,已有人替老前辈送往谷口相候,三位用不着回去了。”
这是至尊考虑周到,一片好意,可是三公却面现无奈之色,不敢再说什么,又向至尊一礼,道:“至尊亲身相送,属下万万不敢当,属下就此拜别。”
至尊一笑道:“那么童侗你代老夫送他们一程!”
古剑秋领命陪着三公,随在那四个大汉之后,转来转去,走的全是地下隧道,行约半个时辰左右,隧道尽头出现一片天光。
走出隧道,原来是在一座峭壁的半腰之上。
上不见人,下不见地。眼前是白蒙蒙的云雾。
四个大汉左右一分,道:“三位老前辈请!”
三公注目投向雾中,找了半天道:“路在哪里?”
那四个大汉之首,冷冷地道:“路?你们的路已经走尽了!”
三公一震,道:“至尊不是要你们送我们出谷么?”
那为首大汉阴笑一声,道:“这里不是已经出了谷么!”
三公见那汉子不可理喻,转向古剑秋道:“童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剑秋眼看着这三个被利用完了的可怜虫,却不能因小仁小义而误大事,只好硬起心肠,双目一瞪,道:“三位,装什么聋,做什么哑!”
张公首先发出一声厉笑道:“你又耍什么威风!先叫你探探道再说!”右手猛然一挥,疾向古剑秋扣去。
古剑秋实在不忍心亲自出手置他们于死地,晃身让开。
他没出手,可是那为首的大汉已一指点在张公精促穴上,随之大喝一声道:“老狗,你是自讨苦吃!”
他话声出口,接着只见张公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古剑秋暗中一皱眉,忖道:“那张公一身功力极为深厚,躲不开那大汉一指,已是怪事,即使躲不开那一指,也不能这样不禁碰,难过那汉子比我还厉害不成?”
他-念未了,又见李公、周公暴喝一声,伸手直取那伤人的汉子。
古剑秋有心让那汉子遭报,又退了一步,袖手旁观。
那汉子好大的胆,不避不让,也不出手,任由李公、周公抓住他的肩头,接着,双肩一摇,笑道:“你们道福寿仙露是好喝的么!”
李公、周公抓在那汉子肩头上的双手,如遭蛇噬缩手不迭,接着也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古剑秋这才恍然大悟,并不是那汉子功力过人而是毛病出在福寿仙露上。
古剑秋见这情形,只怕他们三人还有活罪好受,当下一念不忍,装出恼怒至极的神态,双眉齐飞,怒骂道:“老匹夫,胆敢偷袭与我!”挥袖向三公扫了过去。
张公他们三人,被古剑秋一扫,平地飞起,滚落悬崖深壑之下。
回到南宫,见过至尊,略约报告了处理三公的经过,他因心虚情怯,怕露出马脚,不敢久留,便待告退。
至尊忽然一挥手道:“且慢!”
古剑秋只好提心吊胆,极力保持镇静,躬身道:“至尊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