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下弟子白旭云,外号人称傲面君子,向三位前辈问安。不知三位前辈怎样称呼?将弟子招到此地有何指示?”
他冷傲之气一点没有了,态度语气十分恭谨。
半晌,那胖大和尚双眼一翻,向儒巾老人问道:
“大哥,这娃儿可摆出门派叫出字号来啊!”儒巾老者睁眼一笑,道:
“三绝剑乃名门正派中,最微小的一个人物,不足道。”
白旭云心头可大大不乐,望了老人一眼,低头不语。
羽衣道人冷冷地道:
“这娃儿也配闯江湖,叫字号?”
三个人都是如此高傲,可又将白旭云的冷傲孤僻之态激起来了。面色一沉,冷削地向三人扫了一眼。
羽巾老人态度比较和善,向白旭云笑道:
“我们是谁,自己也不知道,将你招来,不会无因,你稍安勿躁!”
胖大和尚哈哈一笑道:
“不要耽误时间,将来意告诉这小子吧!”
你一句小子,他一句娃儿,可将白旭云火惹起来了,他朗声道:
“在下虽然武功不济,人格可有,三位如不再尊重在下,什么小子娃儿,我可要走了。”
羽衣道人冷冷地道:
“好傲骨,我老道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儒巾老者道:
“老三你先试试这孩子功夫如何?”
胖大和尚笑道:
“也好,我们先看看那些武林正宗教出来的徒弟,到底如何?”
白旭云心说,口口声声说那些武林正宗,难道你们三人是邪门不成?
听说要试他的武功,可不敢大意,忙运气提功戒备着。
儒巾老者指的老三,即是羽衣道人,但他并未起身要同他交手的样子,仍坐在地面未移动一下。
山岭的地面,是坚硬的整块崖石。羽衣道人伸出如鹰爪十指,就插入崖石中,如同插入泥地一般那么容易,接着手臂一翻,掀起一大块崖石,像裂大饼一样,碎成无数小块堆在面前。
傲面君子白旭云心头一寒,单凭这一手。足可惊世骇俗了,遑论其他?
他知道今天讨不了好,走到枣红骝前,轻抚着道:
“马儿,你去吧!如不见我下山,就回到你主人那里去吧!”
说着轻轻在马背上拍了一掌,那马儿真也通灵,低嘶一声,下岭而去。
白旭云望着枣红骝走去,不胜依依,对马思人,脑子里忽涌起那个娇小蒙面少女来。
他正伤感之际,羽衣道人冷哼一声,道:
“小子,看招!”
白旭云大吃一惊,赶紧转过身,拔出长剑,蓄势待发。
羽衣道人口里说着看招,身子仍坐在地面未动,只是双手各拾着一颗石子,臂一扬,道:
“接这一招‘石破天惊’试试看。”
话音未落,石子已飞去。却不带一点破风之声,显然劲道不足,飞行也慢。
白旭云傲然地不避不闪,横剑一搁。
这一搁,听得铿然一声,那颗小石子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长剑磕飞,而且连整个手臂酸麻抬不起来。
那块小石子,经长剑一磕,飞向天空三丈多高,一声暴响,炸成粉碎。
原来,羽衣道人用的是一种奇奥手法,将深厚内力贯人石子之中,遇上抵抗力时,就将无比的潜力发挥出来。
这种手法及内劲,如功力没达到超凡入圣之境,那能致此?
白旭云那把长剑被石子磕飞,恰好向胖大和尚飞顶落下,他不慌不忙伸手一抄,即将长剑接在手中,随手一抖,立成寸断。
白旭云又气又骇,在当地如痴呆一般。
羽衣道人又冷哼一声,道:
“再接我一招‘石火电光’,可不能用手接,只能闪避。”
说着手一扬,石子已飞出,这回可不是慢吞吞地,却疾如流星,向前飞来。
白旭云倒也乖巧得很,知道道人的话不会错,不敢用手去接,立施出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来,居然将这一石子避过。
胖大和尚及羽衣道人一愕,向儒巾老者道:
“大哥,这娃儿也懂得这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