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人是正是邪姑且不谈,武功绝高是显而俱见的。我不如就从他们学习武功,不入他门,将来在江湖上仍走我的正道,武功并不分正邪,修为自在人心,有何不可?
胖大和尚哈哈笑道:
“好,好,只要你学习我们武功,并不要收你入门,你将来行道江湖,也好叫武林黑白两道知道我们万流教的旁门左道,仍然光芒万丈!”
万流教有一位教主,在三百年前同天玄上人齐名,武林中人无人不知。
傲面君子一听这三位奇人,是万流教一脉,倒也不是邪派,就安心多了。
当下向三人很恭敬地道:
“弟子不知三位前辈是万流教高人,诸多失礼之处,望请原谅。”
羽衣道人冷冷地道:
“我万流教不是名门正派,小子别多礼了,安心学武功吧!”
于是白旭云就在山岭安心学习武功。他本天赋异禀,资质极高,儒释道三人每天日以继夜轮流教他,他一学就会。
所学的武功,无论拳、剑、掌、轻功,以及内功运行,均出于武功常轨,简直怪异得不可思议,诡谲得出乎想象。白旭云又惊又喜!
转眼三个月过去。
一日儒巾老者向他说道:
“三月来,你已得我们万流教武功十之四五,武林中除了几个极厉害的奇人不能与敌外,其他任何高手均不是你敌手,你现在可以下山去了!”
老者取出一只血红长剑,连剑鞘也是红色,道:
“这是我派至宝桃木剑,乃万流祖师以千年桃木心炼制,其锋利不弱于莫干,送你作为防身兵刃。”
说到这里,顿现满脸慈笑,又道:
“希望你以这把桃木剑多行侠义,斩尽江湖妖魔,勿失你名门正宗派本来面目。”
白旭云心头猛地一震,突感这老人慈笑之中,似隐藏着无比煞气,而且他那笑容极及熟悉,似曾在那里见过?
傲面君子接过桃木剑,道:
“既蒙三位前辈栽培,可否将名号赐告,以便永志不忘。”
儒巾老者道:
“你未入我门,何必要知道我等名号。同时我等三人未行走江湖,又何必将姓名流传外面,你去吧!”
白旭云无奈,只得辞别三个异人下得山来,长啸一声,唤来枣红骝,换上数月前蒙面少女送给他的新衣,人更显得神采飘逸了。
他来时是深秋,现在已严冬了。
此时,他反而感到无限的惆怅,脑子里涌起无限的思潮。
总觉得山岭上三个异人透着无比神秘,老人性情慈祥,和尚气躁,老道嫌似冷削。这三人同天玄上人一门派有什么过不去?为什么要强制我学习他们武功?
现在,我已学得三位异人武功十之四五,是否可以敌过百变鬼影?我先到衡山找寻冷姑娘后,再去找他一拼,纵然报不了仇,自保纵无问题。
他拔出桃木剑,想将以往所学三绝剑演习一下,在他摆开架式,可不知如何使出招式,已经将过去所学完全忘记。他气愤地将桃木剑一挥,使出来的却是桃木剑法。
他长叹一声,桃木剑入鞘,骑上枣红骝,无精打采的慢步走下山来,走上官道,一打听,原来三个异人居之地乃是中倏山。
他放马西行,半日之间,进入幽谷兰,天色已近黄昏,他心急如火,找个小镇甸吃了晚饭,继续赶路。
不到数日,来到湖北大洪山,此时正是严寒季节,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大地变成一片银色世界。
傲面君子白旭云只顾赶路,走过了宿地,此时人已奔人大洪山之中,连一座村舍都没有。
好在身边带有干粮,风雪太大,只得寻到一个崖穴,暂避一时。
这个崖穴甚大,也很隐秘。他下得马来,连人带马进入洞内。天色实在太寒冷,他取出火摺,弄来一堆干烧燃,就在火旁吃了干粮。
此时,正是午刻,洞外风雪一阵大一阵,他索性打消前进之意,准备在这洞内待一夜再计较。
休息了一阵,甚感无聊,随意向洞内走去,这洞极深,约十余丈远,还未到尽头。
他好奇地又继续前进,走不多远,蓦地左侧一股劲风袭来,威猛无比。
白旭云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洞内居然有人,立即施起三个异人所传怪异身法,一闪避过。
他此时耳目极灵,洞内虽昏黯无光,他注神一打量,发现左侧洞壁上有一个面盆大洞口,适才掌风即是从那小洞口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