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挫,当时同发一声厉啸,又自亡命扑到。
沈元通一见双凶竟仍不知见机收蓬,眉峰微扬,暗骂道:“真是不知死活!”
五台双凶堪堪扑到沈元通一丈之内,那三株大树间忽然人影一闪,玉箫仙子已挡在五台双凶身前,怒责道:“二位师兄怎地如此不识进退!”
五台双凶闻声注目,脸上一红,同声叫了声:“师妹!”便不再开口。
玉箫仙子见二位师兄一副狼狈之状,心中不忍,幽幽一叹道:“二位师兄年近百龄,也该回头了,今天若非沈小侠手下留情,还有你们的命在么?你们看看,你们一身衣衫已成了什么样子了?”
五台双凶一心拚命,那会注意到身上的情形,这时彼此互相以看,当即三魂吓丢去了七魄,不禁全身一阵颤栗。
原来,他们二人的全身衣服,已被沈元通的碧玉洞箫,在最后三招之下,点得小洞遍布,密如蜂巢。
玉箫仙子又道:“沈小侠人间麒凤,功力高绝,举世无双,二位师兄隐迹三十余年,怎又出来沾惹是非?如今万洋山也不能放过你们泄密之罪啦。”
五台双凶芮氏兄弟,生性虽极乖戾,但对他们这位师妹玉箫仙子,却是敬畏恭顺异常。当年为恶江湖,经玉箫仙子苦劝,曾发誓终生不再出现江湖。如今面对师妹,言犹在耳,内心至为愧惭,同声期期地道:“师妹,愚兄等这番回去,再不用你操心了。”
话罢转身,飞奔而去。
玉箫仙子心中一阵伤感,呼道:“但愿二位师兄善自珍重,小妹不远送了。”
五台双凶遥答道:“师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言,小兄二人,如今信矣!此生无多,今日一别,永诀了…”语音苍凉,逐渐远去。
玉箫仙子怔怔望着五台双凶消失的方向,两行清泪,脱眶而出。
沈元通也陪着同情地一叹。
玉箫仙子回过头来,慈和的看了沈元通一眼,缓缓向铁心秀士曾弼走去。
纤丰连点,解开了铁心秀士曾弼被五台双凶以独门手法所制的穴道,这倒省去了沈元通一番手脚。
铁心秀士曾弼翻身坐起,怒目喝道:“五台双凶那里去了?”
敢情他心中甚是不服,大有再拚生死的决心。
九疑山“正义之宫”在湘境正南边缘,万洋山则位在湘境东南,以地理位置而言,两地相距并不太远。
沈元通原有前往九疑山拜访“正义之宫”的诺言,如今再听说万洋山中建有魔窟,其湘境之行,自是刻不容缓了。
沈元通有这种“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雄心与打算,玉箫仙子也已看了出来。
她早把对青衫逸士华得梦深藏心底的余情,寄托在覃英身上,而由于覃英的关系,对沈元通也就有了一种偏爱。
尤其沈元通一手碧玉箫招,不但尽得了青衫逸士华得梦的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达于神化,只怕自己和青衫逸士华得梦亦皆远远不及,心喜之余,便想当面托付爱徒覃英的终身之事。只是她略一沉吟,却又忍住,决心待日后问明了覃英的意向再说。她凝眸注视着沈元通,慈和地道:“元儿,你是不是欲往万洋山一行?”她不知不觉间,对沈元通的称呼也改了。
沈元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晚辈确有此意,但多指神偷漆老前辈在巴东附近被围失踪,晚辈很是放心不下。”
铁心秀士曾弼一听说多指种偷漆七,也极力主张要在附近严密搜查一番,是生是死,总该有个下文。
玉箫仙子的想法又舆他们不同,她一方面不放心沈元通前往万洋山冒险,一方面鉴于沈元通在此巴东地面连遭袭击,显见对方已下定非除去他不可的决心,他武功再高,但在人家处心积虑地图谋之下,终究难免有失,是以希望沈元通能及早离去,暂隐行迹,遂道:“老身在此尚有几件事,须待处理,一时还不会离开,找寻老偷儿的事,就交给我好了。万洋山八窍书生和那隐身魔头,都是不可一世的黑道魁首,他们盘据之地必是凶险无比,短时期之内,千万不要前去冒险!”
铁心秀士曾弼首次受挫于五台双凶,怨气未消,闻言不服道:“八窍书生刁宇通是什么东西,难道还能强过我元弟的睿智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