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伸手拉住小花子向三,哈哈大笑道:“小侠这样一来,不是骂我们花氏兄弟没有江湖义气么?”
向三只好一笑作罢,内心感激无比,深深记下了今日之德。
沈元通又为向三逐一介绍与大家认识,然后,相携入席就座。
正当大家酒酣耳热高兴头上,忽然一个庄丁匆匆走进厅来,报道:“门外有位枯竹叟求见庄主!”
花如龙大喜道:“枯竹叟黄平乃小侄兄弟知交,覃叔叔与各位稍坐,小侄等出去迎他进来。”
花氏五雄,一同离席,迎了出去。
沈元通想起武当山夜袭之事,轻轻问武林一怪道:“枯竹叟曾是夜袭武当山的诸人之一,爷爷可知道他的为人?”
武林一怪不甚相信地道:“枯竹曼黄平为人正直不邪,索有侠名,元儿莫要看错了人?”
沈元通笑道:“我曾用摘叶飞花手法制住他右手穴道,等会只要看他右手是否运用灵活,便知实情了。”
话刚了,花氏兄弟已陪着枯竹叟黄平走了进来,花如龙大声道:“黄大哥,你来得真巧,我今天要给你介绍几位武林后超之秀,让你见识见识,灵气所钟的人间鳞凤!”
枯竹叟黄平也豪情洋溢地道:“果真么!这倒是我黄平的大幸了,只是以小弟的看法,普天之下,再也无人能够超得过一位姓沈…”
说到这里,眼光落处,神色一怔,心头如遭雷殛,想不到会有这般巧合,偏在这里遇着心中佩服而又不敢相见的人,他年高老练,立即话音一顿,大笑着改口继续说道:“花兄说的甚是,我看席上几位小侠,确实都是天下无双的人中龙凤!”
人家的客气话既已递到,武林一怪和沈元通等人都离座站立起来。
武林一怪笑道:“黄老弟,还认识老夫么?”
这种语气无异是告诉枯竹叟黄平,说话之人的身份地位都较他为高,可是黄平皱起眉头,搜遍脑际,也想不出武林一怪是谁来,武林一怪又笑道:“老夫覃寄愚,劫后余生,容貌变得太多,难怪黄老弟,记不起来了!”
枯竹叟黄平躬身到地道:“原来是覃老前辈,晚辈失礼,尚乞恕罪。”
武林一怪又逐一的介绍了沈元通等人,枯竹叟黄平心神恍惚地勉强应付过去,已是满头大汗,一改常态。
有了沈元通在场,他纵是阅历丰富,修养到家,也抵不住心头阴影的压力,显得失常不宁。
小覃英最是捉狭,取杯在手,斟满一杯芳香冽酒,抬臂平推而出,道:“老前辈松柏风范,谨以杯酒致意!”
酒杯缓缓的飞出,这是注足劲力的现象,由于覃英年岁太小,总其量成就有限,所以枯竹叟黄平并未在意,伸出手便接。
花如豹吃过覃英的苦头,暗叫一声:“老黄糟了!”可是又不便明白表示出来,只好放声一咳!
覃英调皮地道:“花伯伯也想要喝一杯么?”
就在这一瞬之间,枯竹叟黄平的左手已经搭上酒杯边缘,只见他神色大变,上身连幌,老脸挣得通红,总算勉强接住了酒杯,但杯中的酒,已泼出一半,溅在他衣襟上。
他仰头干了半杯酒,摇头道:“覃姑娘好深厚的内力,小老儿出丑了。”
覃英像是无心,却是有心地道:“老前辈要是用右手来接,便不会被晚辈取巧了。”
枯竹叟黄平干笑了二三声,含糊地应付了过去。
酒过三巡,枯竹叟黄平倏的站起身来,取出一封书信,送到花如龙手中道:“小弟来时途中,遇见一个故友,托我奉上一函,请贤昆仲过目,小弟另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他交过书信,不管花氏兄弟的挽留,坚持而去。
花氏兄弟送走枯竹叟黄平后,认为是覃英得罪了人家,口中又不便说出,只是羞愧闷闷离开。
覃英小嘴一撇,道:“花伯伯,你们是生我的气了么?”
花如龙叹道:“小侄女,我们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想奉劝你两句,以后对人千万不可锋芒过露,否则常会得罪了好朋友!”
覃英道:“你是把他当做好朋友么?”
花如龙正色道:“小侄女这话,不知缘何而发,难道黄平有甚么对不起我们花氏兄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