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急了。
蕉犹在,叶仍新,人却已空。
黑衣人还在风雨下。
***
雨中庭院,有种\朦胧的凄美——
重重雨帘,倒挂在屋檐下,就像是一幕洒开的轻纱。
潘小君换了一套崭新干净的衣裳,坐在庭前的椅子上,看着屋檐下的雨幕。
“司徒公子呢?”双双瞟了潘小君一眼。
潘小君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潘小君看着雨帘,吧了一口气。
“潘公子,好好的叹什么气?”冬冬瞪着潘小君。
“好好的?”潘小君摇着头道:“我倒真的希望,他能好好的。”
双双和冬冬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双双勾着眼角道:“这套新衣服,好不好穿?合不合身?”
冬冬也抢着道:“这可是我千挑万选找出来的,应该很适合你。”
潘小君并没有回答她们的话,他只是用着疲惫的眼神,看了她们二个一眼。
他道:“难道你们二个自己没有好一点的衣裳?”
双双勾着眼道:“哦?”“雨这么大,风这么急。”潘小君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冷?难道没有厚一点的好衣裳?”
双双忽然低下头,垂着头道:“我们的衣服不好看?”
冬冬噘起嘴道:“公子认为不好看的话,我们这就去换一套新的。”
潘小君道:“衣裳并非不好看,只是你们穿的这么少,难道不怕着凉?”
“公子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别的男人都要欠穿的愈少愈好,也都说我们衣服穿的少才好看。”
双双道:“只有你认为我们衣服穿的太少。”
双双、冬的衣裳,薄如蝉翼,轻如纸纱。
白色的上衣,白色的短裙,白色的几乎透明。
潘小君摇头叹气。
冬冬垂着头,噘着嘴,拉了拉衣角道:“公子你不要叹气了,我们这就去换一套新的衣裳。”
冬冬话刚说完。
“换不得,换不得,千万换不得。”门外忽然呼响起了声音:“你们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坏蛋的话,你们穿这样好看得很,不但好看,而且漂亮极了。”
重重雨帘下,走进了一个人——
一个衣衫像被狗啃的东破一角,西缺一块的人——
一个湿淋淋,像个落水狗的人。
如果有人像他这般的雨中断魂,不哭的话,也该垂头丧气了。
但是这个人却连一点丧气的样子也没有。
他甚至还在笑,笑得竟然还很得意。
***
潘小君又摇头叹气。
他是谁?
他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大少“司徒三坏”
司徒三坏在笑。
“怎么?你们不识得我了?”司徒三坏站在门口,笑着说:“我就是你们的司徒公子,难道你们不记得我了?”
双双瞪着大眼:“你是司徒公子?”
司徒三坏道:“除了我,还有谁。”
冬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司徒公子,你让狗给追了?”
“狗?”司徒三坏道:“我倒也希望是狗,而是黑狗,你们也知道的,这么湿冷的天气,总应该有条进点补,暖暖身子的。”
司徒三坏展颜大笑。
潘小君皱起了眉,他实在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人。
司徒三坏似乎还很得意“唰”一声,手中折扇展了开来。
只可惜折扇却潇洒不起来了,扇骨已断了十之有八,扇纸也湿透的糊掉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几根似断非断的扇柄。
双双和冬冬看得抿着嘴,忍不住的“吃吃”笑了起来。
“怎么?”潘小君看着他道:“你的扇子几时也长脚了,也让狗给追了。”
司徒三坏大笑:“看来我接下来的运气,应该会不错的,一个人如果倒楣到了极点,那和也就是说,好运就快到了”
潘小君道:“哦?”司徒三坏道:“所以,我接下来应该准备去赌,我敢保证赢他个几千文钱,应该不是问题。”
潘小君道:“你要赌,也不能就这样子去赌,你现在的样子,有谁敢和你赌,我敢保证连个乞丐也不敢跟你赌的。”
司徒三坏道:“哦?”“所以,我建议你去换一套体面点的衣裳。”潘小君道:“再去赌。”
司徒三坏看了看自己,也笑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