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翻开了桌子,自己也倒在直。
一桌酒污,已溅在他身上。
“哪里来的废人无赖?”胖子叫了起来,竟一拳打在潘小君腹上:“你这个样子,也想叫我们滚?”
“滚?”削瘦商贾,双眼亮了起来,他一脚趺开潘小君:“该滚的是你。”
大胡子看着自己一身的酒菜,一怒之下,将酒杯砸向潘小君:“大爷我的衣服难得洗烫整齐,全让你这冒失鬼弄脏了。”
三人一顿的拳头相向。
潘小君倒在地上;嘴角已沁出鲜血。
他实在想不到,他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冷笑,冷冷的笑着,眼睛里似已模糊黯淡。
“走。”胖子临走,踢了他一脚:“这个人莫非是个疯子。”
“疯子?谁是疯子?”司徒三坏忽然笨醉醺醺的冲进来,高举双手道:“是哪个疯子敢打我的朋友?”
司徒三坏连脚都站不稳了,何况举起拳头要打架。
他一个醉步,还没出拳,已先倒在地上。
胖子瞪着他,忽然踹他一脚:“又是个疯子。”
大胡子索性赏了他一个耳光:“原来疯子也有同伴的。”
打完后“砰”一声,便怒气冲天的打开门,全都走了出去。
***
蝶舞一脸冰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潘小君和司徒三坏。
她的脸甚至连个表情也没有。
她那空空洞洞的双眼,似已仅剩下躯体。
她冷冷的整了整发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潘小君抓着椅角,咬着牙,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蝶舞心似已掏空,双眼似已无魂,慢慢走出门外:“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
潘小君听得咳嗽,竟咳出血丝。
他大笑:“我早该想到的,我早就该想到的。”
剐、君抓着司徒三坏的脚道:“走,我们再去喝几杯。”
司徒三坏鼻子都被打肿了,但他还是大笑:“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朋友,竟然连快要死了,也想喝酒,好,我一定陪你喝,就喝到死为止。”
潘小君抹着嘴角的鲜血:“我们就比比看谁喝得快,这一次我绝对要赢你。”
司徒三坏勉强的撑起身来,却又倒了下去:“比就比,谁怕谁,我样就来比一比,看谁先喝死。”
桌上的酒果然很多。
多的已足够让他们喝死。
潘小君喝,潘小君醉,潘小君醉了又醒,醒了又醉。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一瓶瓶酒坛子,让他拿了又扔,扔了又拿。
但愿长醉不复醒,醒来原是一场梦。
并非他喜欢醉,只是非醉不可。
他喝的愈多,蝶舞的身影在他心里就愈深。
他不相信蝶舞是阴谋者之一,更不相信蝶舞是那种女人。
但是他愈不相信,心里就有一种声音,一直不停的告诉他不得不去相信。
他对蝶舞的情意,竟让他自己也无法相信是那么的浓。
这是不是他又自作多情了?
潘小君不禁呕吐,吐出的是一堆比酒浓的苦水。
吐完后,他的人也已昏沉。
***
一道阳光从纱窗密缝照进来,照在潘小君脸上。
潘小君慢慢的张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已倒在一间小屋子里。
司徒三坏肿着让人打红的鼻子,嘴角还残留着昨夜的鲜血,一动也不动的倒在他身旁。
他忽然伸出已发麻的双脚,踢了踢司徒三坏。
他发现司徒三坏没有回应。
他很想伸手过去探探司徒三坏的鼻息,但他的手再怎么伸,也无法伸的那么远。
他唯一能探得到的是身旁摆满的酒。
司徒三坏是不是喝死了?
潘小君眼里充满悲伤无奈。
虽然他和司徒三坏一见面就是斗嘴,但是他们之间的情谊,是旁人无法了解的。
司徒三坏若是死了!也就是他害死的。
潘小君垂着头,咬着牙,忽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