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掌,敢出掌打他,当然也必须付出代价。
这顷刻,门声然轻轻响了。叩叩两声,稍停,再叩叩两声,是守门的亲信在叩门,这是急事讯号。
果然,门一开,葛大六送来大消息:“禀总管,代帮主与铁公子,突然赶赴牢房。”
尚未进入牢房,突听得撕心裂肺惨叫,薄云天、铁骑急急欲入,料不到里面冲出二人,硬生生拦眼前,说:“代帮主哪里去?”
薄云天冷冷道:“闪开!”
二人各出一掌,推开阻拦,冲进牢中。
入眼惊心,只见小仪双手被吊起,头垂在胸前,形状不知狼狈,且惨不忍睹,她灰色的衣衫,多处裂开,皮伤肉绽,血迹斑斑。
更骇人的是,此际她胸前有白朦朦的烟雾升起,原来有一人手持长钳,夹着一块烙铁,烙她身上。
小仪已昏厥。
薄云天大喝:“住手!”
牢房原有四人,听闻喝斥,顿时目瞪口呆。
薄云天冲至小仪跟前,托起她下颚,急唤:“我是代帮主,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何拷打你?”
小仪似无知觉,薄云天瞪住一人,沉喝:“她是谁?”
对方硬着头皮说:“她第一个发觉老帮主气绝身亡,我众人替姑奶奶之命,从她身上,追查凶手。”
薄云天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她就是小仪,快松绑!”
跟随的兄弟急解绳索,薄云天看她嘴唇干裂,忙嘱咐:“取水来!”
以水润唇,小仪这才微睁双眼,薄云天一手托着她一颚,另手轻拍她脸颊,柔声说:“小仪快醒醒!快醒醒!”
小仪乏力睁开眼,铁骑在她耳畔说:“姑娘快看清楚,这是你们代帮主,你有话,快说与他听!”
小仪喘着气,脸上有明显血迹,豆大汗珠流下来,血迹渐向外扩散,益发不忍卒睹,薄云天见她浑身血迹斑斑,止不住气忿道:“竟把人打成这样!”
小仪嘴唇忽然蠕动起来,喘气道:“代帮主,代帮主!”
薄云天忙握她手,怜惜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小仪虚弱道:“佟管事…佟管事…”
薄云天暗惊,凑她耳边问:“鲁庄家佟管事是不是?”
小仪气喘急急,艰难道:“老…帮…主…刚被…扼死,手上还抓…一块…玉佩…小婢…把它…拿…下…来…已托…人交…佟…管…事…”
“你是——”
“小婢是——鲁家庄…鲁小姐派…派…”声音越来越弱,终至无声无息。
四个人——三个壮丁,一个丫头——见势不对,拔腿欲开溜,被铁骑喝住:“把人打死了,想逃吗?”
“我等向姑奶奶覆命!”
“不必!”薄云天道:“全部留下来!”
左佐君、媚人双双赶至,在门口被拦上,左佐君气闷问:“为何拦我?”
“代帮主有令,不许进出。”
左佐君傲然喝:“我是总管,瞎了你的狗眼!”
僵持间,薄云天出现门口,纳闷问:“总管为何发怒?”
左佐君不客气瞪他:“代帮主为何来牢房?”
“听说有人被活活打死,我特来看看。”
左佐君与媚人迅速对望一眼:“那丫头死了么?”
“不错,死了。”他眼光冷冷扫过媚人:“听说姑奶奶下令严刑拷打,姑奶奶人长得如此标致,想不到心比蛇蝎还毒。”
媚人瞬间脸色惨白。
“你的人把人打死,我把他们四人全拘禁了。”
左佐君大觉错愕,说:“那个叫小仪的,第一个发现老帮主身亡,拷打她,为的找出真凶,代帮主为何拘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