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双修了…”
天刚黑,田庄内已掌了灯。
“三六九”端了一盆净面水,水中有一条洁白的面中,他每次端净面水,必然换一条新的面中,一条面中绝不用两次。
进入小院“三六九”就把脚步放轻,甚至比一双猫的脚步还轻灵些。
他在这幽静的小院内停下来,低声道:“姜姑娘,我送净面水来哩!”
“放在门外。”
“姜姑娘,就让我为你送进去吧!”
屋中未出声“三六九”兴冲冲地端盆进入明间,把面盆放在面盆架上,然后站在左边暗间门帘外道:“姜姑娘,我进去少坐一下好吗?只多盏茶工夫。”
“只许你探头看一下。”
“这…这连喝一口茶的时间都不到呀!”
“那就连看一眼也别看。”
“好,好,姜姑娘,每天我都巴望这点时间,因为每天我们只能在这段时间内来见你一下…”说着已探进头来。
姜不幸自被叶伯庭所制送到这儿来,一点也没受委屈,只是不知为她的食物中下了什么药,真气不凝,自然无法动手,也无法逃走。
她坐在梳妆台前,回头望着“三六九”似笑非笑,这仪态最是令人销魂,她深知男人的习性。
“三六九”是弟兄三人中最小的,这工夫魂儿都飞了,但姜不幸立刻回过头去,道:
“走吧!”
“三六九”贪恋地缩回身子道:“姑娘,老实说,我如果没有你我就会死。”
“说说罢了,以前没有我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以前因为我还不知道世上有你这么好看的女子。”
“好看又怎么样啊?”
“如果…如果你能跟我…不,不,我不敢奢求…只要你能赐我一些温柔,我宁愿折寿十年。”
屋内静下了。
“三六九”道:“是不是姑娘不信我的话?”
“何必多问?”
“姑娘如何才信?”
“我说了也是白说。”
“不,姑娘,除了我不敢也不能放你之外,任何事只要你说出来,我一走照办。”
“快走吧!别讨人嫌哩!”
“姑娘一定要信我一次,求求你!”
屋中又静了一会,道:“真的吗?”
“如我有一字不实,姑娘就永远别理我。”
“好,我的真气不凝,可有解药?”
“有,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拿解药来让我服下,如果有效,今夜三更三点就在‘啸雨小筑’等我!”
“这…这件事我…”
“滚,快滚!我不过是因为真气不凝就不能疗伤,因为当我受制于叶氏父子时受了点内伤,并不是想跑,就凭我一个人能跑出此庄吗?”
“好,好,姑娘,我马上去拿。”
“三六九”还真守信,不一会就取来了一包解药,姜不幸服下一试真气,道:“‘三六九’,成了,告诉我,你的本名叫什么?”
“石八。”
“你娘姓石?你排行第八?”
“是…不过我也不大清楚。”
“你爹呢?”
“我爹?”
“算了,这事你绝对不敢说的,记住!三更三点,一定要去,不要亮灯,更不要说话出声,如果事败彼此庄中人发现,必须立下杀手予以击毙。”
“我记住了,姑娘…”“三六九”的嗓音有点颤抖,激动地道:“姑娘,我…我兴奋得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