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非,但不忍姑娘死于非命,伸手相救,闻听少林僧人之言姑娘传来自神蟒谷,以在下之见,姑娘不如迳回神蟒谷。”
少女幽怨地望了严晓星一眼,道:“阁下相救之德,贱妾除了以身相报外别无他途,但贱妾蒲柳之姿自知无望,唯求阁下赐贱妾一死”
严晓星大惊道:“这怎可?”
少女凄然答道:“贱妾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严晓星呆得一呆,道:“在下家中已有妻室,不然以姑娘才貌在下更有何求,望姑娘三思而后行,今日之事在下定然守密。”
少女不答,缓缓坐起,突拨出腰部那支短剑确自刎明志。
严晓星不禁大惊,出指一弹,一缕指风如箭射出。
少女只觉腕脉一麻,短剑脱手落在石榻上,不由失声痛哭,宛如巫峡猿啼,凄恻断肠。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若易身相处,姑娘又将如何?”
少女道:“为奴为婢,于愿已足,但阁下不能夺贱妾如遗。”
话声一顿,又道:“阁下不愿以真面目相示,分明厌恶贱妾出身不正。”
严晓星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诡秘面目实有难言之隐,倘在下狞恶丑陋,与神蟒谷站在敌对方位”
言尚未了,少女忙道:“少女从一而终,其他皆非所计,贱妾别无所长,却有过目不忘之能,阁下似在江南酒楼与贱妾相邻而坐。”
严晓星诧道:“姑娘委实眼力锐利,然在下有种受愚感觉。”
说着揭下蒙面纱巾。
立了起来,凄然一笑道:“贱妾方才辩认公子,倘贱妾言之不差,则贱妾也几乎受愚了。”
严晓星不由哈哈朗笑道:“姑娘玉雪聪明,在下本有所闻,但仗义伸手相救姑娘又是另一回事,在下不愿挟恩索报,不然如何在下自始至终不追问姑娘姓名来历。”
少女道:“此身已属公子,公子不问,贱妾也要说明。”
严晓星微微太息一声道:“姑娘何必作茧自缚。”
少女面色一变,霍地伸手拾攫地上短剑。
严晓星身形疾滑,五指迅如电光石火将短剑攫在右手中。
少女回身拿剑,却扑夺一空,身形一个踉跄,栽扑在严晓星怀中,不由掩面嘤嘤啜泣。
软玉温香抱满怀,严晓星不禁慌了手脚,道:“在下一时失言,姑娘何必认真。”
少女暗忖:“我索性赖在你的怀中,没有承诺我绝不放手。”只是啜泣不答。
严晓星无可奈何,皱眉道:“在下并非柳下惠,万一失礼姑娘”
少女道:“此身已属公子,其他皆非所计。”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在下已订有妻室,只恐屈辱了姑娘。”
少女绽开一丝笑靥,道:“贱妾关非燃酸吃醋之辈,为妾为婢于愿足矣。”
严晓星此刻已坦然于怀,笑询少女来历。
少女温婉答出她名叫萧文兰,双亲仍在,家住西湖不远萧村,父兄农商为业,家道殷实,因自幼喜爱习武,姑父金天杰为武林中人,年前其姑父揣在神蟒谷内逐将她引来,迄今为止尚不知首脑是谁,但神蟒谷中人甚少为恶江湖。
严晓星道:“如此说来,神蟒谷并非真正总坛所在了?”
萧文兰点点头道:“不是,此次窃取四海镖局红镖,志在诱使金刀四煞现身,因江湖传言铁掌追魂屠三山那幅藏珍图为神木尊者者传人得去,金刀四煞却是神木尊者当年得力手下。”说着忽抬面娇笑道:“贱妾疑心公子就是神木尊者传人。”
严晓星闻言心神暗暗一震,笑道:“在下如真是神木尊者传人,何必不用神木令纠合天下武林,声讨不义,如此煞费周章则甚?”
萧文兰银铃悦耳娇笑道:“既然不是神木尊者弟子,定是神剑韦护筱云萍同道,神蟒谷中大有能人,总护法西门玄武功高不可测,公子必须谨慎从事!”
严晓星道:“姑娘可否相告神蟒谷内形势?”
萧文兰道:“公子一定要去神蟒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