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碗上。
只听咋嚓一声,腕骨全断,血涌如洋,冬的声响,铁锤连同断腕坠地。
森冷汉子只惨嗥得半声,严晓星一脚飞踢在气海穴上,眼耳口鼻鲜血齐涌,仰尸在地。
这不过是转瞬间事,猴面人心神猛凛,一见同伴惨毙,猛萌逃生,急向室外掠去。
他人才腾空,岂料迎面生出一道无形潜罡,只听严晓星冷笑道:“朋友要走么?未必能走得了!”
猴面人不由倒撞而出,踉跄数步,才沉身稳住。
只见眼前人影一闪,身形甫落,腕脉要穴已为五只钢钩扣住,心神更是一震。
严晓星道:“朋友,速实话实说奉何人遣派要置在下死命,不然可别怨在下心辣手黑。”
猴形人苦笑道:“兄弟是奉人所命,但不知其人是谁。”
严晓星道:“朋友说此只能骗三岁玩童,岂能不知奉何人所遣。”
猴面人道:“兄弟名唤何宗宪,死者名胡平,不敢自诩在大江南北小有名望,出身淮阳派,淮阳帮掌门人乃俩师弟”
严晓星道:“如此说来,何老师系淮阳派指使?”
何宗摇宪首苦笑道:“不是,兄弟与胡平两人因无法接掌掌门,心存怨望,便与淮阳派分道扬镳,各行其是,三年前因缘际会为友人引荐投入无极帮。”
严晓星神色一愕,道:“无极帮,那帮主是何许人物?”
何宗宪道:“何某说出少侠也无法置信,入帮三年,非但不知总坛所在,而且从未见过无极帮帮主,不论有事差遣与否,每月约定一处守候,该处必留有密令,我等照令行事。”
严晓星不禁一怔道:“那令谕尚有留存否?可否借与在下一阅。”
何宗宪摇首道:“看过即用火烧毁。”
严晓星略一思忖,左手迅疾如电在何宗宪身上点了三处穴道。”
何宗宪不禁面色大变。
严晓星在胡平身上洒少许黄色药沫,胡平尸体迅即化为一滩清水。
何宗慧见严晓星毁尸灭迹,更心神猛凛。
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人,只见何宗宪额上爆出黄豆般大汗珠,滚滚落下。
严晓星挟着何宗宪掠出室外,穿越两重屋脊,投入一间小楼内放下何宗宪。
何宗宪面色惨白道:“少侠,何某已实话实说,并无半点虚假”
严晓星忙微笑道:“何老师无须害怕,在下并无相言之心,只恐贵会尚有人随后跟踪,见何老师泄露贵帮隐秘施展暗袭,杀人灭口。”
何宗宪闻言脊骨上不由升起一缕奇寒,强笑一声道:“何某所知不多,对无极帮并无多大利害。”
严晓星道:“岂不知鸟尽弓藏,免死狗烹之言。”
何宗宪不禁默然无语。
严晓星目注何宗宪一眼,略一沉忖道:“请问何老师,下月约定之处在何处?”
何宗宪嗫嚅良久,才道:“燕京城内天后宫,约定之期为十二月初八晨,密谕放在神合内金身背上。”
说后不禁懊悔万分。
严晓星道:“何老师不必后悔失言,忠心无极帮无用,稍时自知。”
说时只听楼下起了一片沉重脚步之声。
这小楼上床榻帐被桌椅齐全,严晓星忙将何宗宪藏于帐内,登楼沉浊声响渐清晰传入,严晓星喝道:“什么人?”
但闻病金刚孟逸雷高声道:“严老弟,是我等擒了一名贼人。”
须臾,见孟逸雷与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押着一名发须蓬乱短装老者走入。
那老者电射的眼神向室内望了一眼,不见何宗宪胡平二人,似微微一愕,嘴角往下咧了一咧,掩抑不住心头暗喜之意。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尊驾私自侵入内宅,似来意不善请问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