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藏珍无异探囊取物。”
伏建龙哈哈大笑道:“须知言之甚易,行之维艰,眼下就是两种难题。”
索寒道:“哪两种难题?”
优建龙道:“书仅一册,不能分赠,眼前就有两位及杜姑娘,尚有一位无极帮主志在必得,粥少僧多为之奈何!何况老朽猜想那奇书内必极奥深难解,否则柴青溪已习成,试问三位有此秉赋参悟否?”
兰索二人不禁一怔,相视了一眼,只觉伏建龙之言委实有理。
伏建龙道:“非是伏某小觑两位,要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二位如得获奇书倘无法参悟,徒惹杀身之祸,智者不取。”
杜翠云道:“老前辈之言虽然有理,但我却不敢苟同,在未目睹奇书之前,焉敢断言自己无法参悟玄奥。”
伏建龙暗道:“这女娃儿自负不凡,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
遂微微一笑道:“老朽乃局外人,刍荛之见,采纳与否悉凭三位。”
便说些武林见闻,俱无关宏旨。
他本能言善辨,滔滔不绝诙谐成趣,引人入神。
飞行似箭,三个时辰后已自远去百十数里外,伏建龙笑道:“老朽要告辞了,三位请珍重,掠至地头前无极帮恐不会前来骚扰,因柴青溪不在此处,他等不能因小失大,弄巧成拙,但另生枝节当属难免,如三位武功机智斗足可应付了。”
说着纵身一跃,冲霄拔空而起,人如飞鸟般半空中一翻燕子抄波般,落在河岸上疾晃而杳。
兰文襄道:“伏老儿封刀归隐之前,性情刚辣,好管平成,再出江湖时不料性情大变,已恂恂老矣,无复当年此咤风云,气雄万丈。”
索寒摇首叹息道:“老大,别论他人长短,就拿你我二人说,还不是一样,此事已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杜翠云冷冷一笑道:“倘若小女子为了奇书及骊龙谷藏珍反脸成仇,二位前辈则将如何?”
索兰两人闻言不禁一呆,兰文襄暗道:“这丫头刀滑异常,岂能让她把话扣住了自己。”
遂微微一笑道:“老朽两人亦非因图霸武林生心攫夺藏珍,姑娘瞧我等偌大年纪,当知一番图谋转眼成空”
杜翠云道:“那么两位前辈是为了什么?”
兰文襄毫不思索,答道:“身在武林,藏珍落在无极帮等凶人之手,则江湖之内将是血腥涂野,处处衷鸿”
说着微微一笑,接道:“不论是姑娘或是老朽,为了藏珍,均是义无反顾,端凭各人造化。”
杜翠云默然须臾,盈盈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唯望两位前辈始终成全。”
说着裣祚一福,又道:“暂时告辞,以却再行相见。”
纵身一跃,落实河岸,翩然离去。
兰索二人相视了一眼,不禁面现无可奈何苦笑,默默对酌着。
乔五三人见兰文襄索寒未有离去之迹象,心中暗感焦急,又无法驱客莫可奈何。
木排夜行日止,接连两日两夜,风平狼静,无人前来骚扰,黎明时分,木排靠一片浅滩上,两岸峭壁如堑,树木蓊郁,异常隐蔽。
乔五等人正在用饭,蓦地,江岸堑壁蓊郁林中突传来一声刺耳长啸,令人不寒而栗。
乔五不禁面色一变,暗道:“再过两日,就是七天之期,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兰文襄索寒两人亦不禁面现紧张之色。
只见蓊郁林木中疾闪现出一个身着青油绸短装汉子,面无一点血色,森冷吉水,踏在浅滩上,一步一步向木排走来。
这人身法似缓实速,转瞬已至木排近处,阴森森一笑,道:“乔五何在?”
乔五应声道:“在下就是乔五,尊驾是何来历,还望见告?”
那人阴沉一笑,怀中取出一块乌油黑亮,镌有符篆木牌沉声道:“乔五,你当识此符。”
乔五见此牌,心神大凛,面色肃然,双膝跪下,道:“见牌如见帮主,不知有何令谕?”
那人嘿嘿冷笑两声道:“不错,难得你礼还识大,来时我还认为你现为祖师爷贴身心腹,心料你必傲视此牌无睹。”
乔五道:“小的怎敢。”
那人道:“帮主有令,命我等寻觅祖师爷返回总坛,共商大事。”
乔五愕然答道:“你老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乔五道:“祖师爷为人暗算,性命危殆,现在已赶去采药,约定七日之期江都见面。”
那人面色一呆,道:“果然江湖传言是实,本帮危如累卵,如不找着祖师爷,情势堪虑,乔五,你随我去见帮主。”
乔五道:“帮主现在何处?”
那人答道:“距此不过五百里,一日一夜便可赶到。”
乔五面有难色道:“小的碍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