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似乎见过小弟。”
那中年汉子心中暗道:“好深沉的少年。”口中却道:“在下苏白风,兄台相貌与在下一友人极为相似,忘神失礼,兄台莫怪。”
他说完向众人挥手作礼告别,一起一落间已在十丈开外。
天机和尚摸摸光头道:“太平师兄,苏白风是什么人?”
太平道长想了一会摇头道:“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
天机和尚又道:“他能击退震散黄粉的人,功力之强只怕已是宇内有数几个高手了。”
太平道长道:“高手迭出,江湖上不知是福是祸哩!”
天机和尚道:“敝派素以轻功见长,但那中年施主苏白风,身形之疾,小僧也自叹不及!但起落之间,步法与敝派心法大有相似之处。”
太平道长道:“和尚,你说此人与昆仑有旧?”
天机和尚点点头道:“此人自言与武当有渊源,这样瞧来又得过尊师传授,身兼数家之长,难怪深不可及,但怎会从未听人说过。”
他知颜百波行走江湖见识极多,刚刚看了颜百波-眼,颜百波茫然摇头,天机和尚忧然道:“太平师兄,适才小僧说过合贫僧与师兄之力,敌人无论如何强,总可自保这话只怕不准。”
他性子激烈,心中最存不得话,非说出来不可,太平道长哈哈笑道:“大和尚也惧畏起来,要‘回头么’?”
但笑声中已无先前豪逸之气,天机和尚正色道:“降魔务尽,怎能回头,佛云回头,岂是对诸魔障而言?太平师兄,敝师弟告诉贫僧,家师赴贵掌门之召,有东北之行,贫僧有心一往,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太平道长人虽无拘,但脑筋清晰已极,自忖师父神功无匹,千里迢迢去邀昆仑掌教同行,那一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当下连道:“大和尚主意不差,咱们这便动程。”
他说完向师弟颜百波道:“你还是到长安去参加英雄大会吧!”
他以为颜百波定然要跟着去找师父,却未想到颜百波柔顺的点头道:“师兄说的是。”
太平道长一抖道袍又向姓唐的矮青年道谢而别,大步而去,天机和尚和他并肩而走了。
那姓唐的矮汉对俞,颜两人道:“小可还要找百毒教斗斗!”
说完也自走了,俞佑亮舒口气诚然道:“如非兄台和几位侠士保护,小弟不知命丧何时了。”
颜百波道:“兄台读书学圣人这行,这江湖中事不闻也罢。”
俞佑亮道:“颜兄此时天色不早,咱们回客舍歇歇吧!”颜百波点头称是。
次晨两人骑马继续西行,走到黄昏时刻,长安已然巍然在望,两人快马加鞭进了城门,那长安是历代古都,虽则繁华似锦,却是高墙厚城,深沟垒堡,颜百波对长安城极是熟悉,引先前行,只见城中街道,来往行人中颇多豪士,心中暗忖道:“点苍云老爷子委托关中游氏兄弟发下武林帖,他老人家辈份高,接到的人高兴还来不及,自觉有了面子,那不远千里来的,一定大有人在了,可惜我这姓俞的兄长不是武林中人,不然如此大场面;一生中也难见几回。”
他心中沉吟,回头只见俞佑亮不经心地骑在马上,当下轻拍马背,穿过两条街道,来到郊外一处小林勒马停住了。
颜百波道:“这是‘阁中书院’,秦中各地学人都在此读书候试,兄台意下如何?”
俞佑亮拱手道:“多谢颜兄殷殷相顾,此处清幽,正合小弟心意。”
颜百波点点头道:“小弟寄居城东谢氏大宅,兄台有暇,只管前来,小弟聆听高人之论,喜不自胜。”
俞佑亮道:“小弟此处也盼兄台时时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