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向恃强凌弱,欺众暴寡。你们一齐上吧。”
何、孙、姚三人被抢白得恼羞不己,同时怒喝一声,疾攻而上。
一旁的法明禅师低喧了声佛号,道:“阿弥防佛——这真是张飞战岳飞,杀得满天飞!贫僧说不得也只好上去应应数…”
他身子一掠,正待加入战圈,这边劲风荡起,却早有三名香主及四大天王将他截住,刹那只见拳影交飞,两方面都混战上了。
就在他们厮杀之际,立身旁侧的俞佑亮却不住寻思解救邵娟与娉婷仙子之法。
他衡度一下形势,骤下决定“呼”一响空振起,右身凌子掌-指如戟,在空中一大回,立闻澎澎连声,神坛旋四周数十名和尚同时倒地。
俞佑亮这一纵身、出掌、-指、点穴几乎都在一霎之间完成,身手快到无以复加,已隐隐有一代宗匠之气度。
同一瞬间,他跟前灰影一荡,那西域老怪温士达已自拦身而前,道:“小子!咱们又碰上了!”
俞佑亮不语,那温士达又道:“方才老夫冷眼旁观,见你弹指之间。连点十二人大穴,手法之干净利落,几乎已不作第二人想,只可惜大禅宗费尽心血调教出如此弟子,又将埋名江湖了!…”
俞佑亮道:“老怪你在此设台开赌,就为的摆下如此一个陷阱么?”
温士达阴然道:“倒亏你一语提醒老夫,小子你把赌台砸了,这账就一并了结吧。”
他右掌一扬,直往对方腕脉攫去,俞佑亮仰身而退,岂料温士达一旋身,竟趁虚欺至神坛上,双手封住邵娟及娉婷仙子全身大穴,暴喝道:“统统给我住手!”
而他这一出声,庙前混战中诸人都不约而同停下手来。
苏白风与法明禅师转首一望,见两女已在人家掌握之中,不由都怔住了。
俞佑亮目瞥欲裂,戟指道:“好卑鄙…”
温士达阴笑连声,道:“武林中尔虞我诈,不谈什么卑鄙不卑鄙!”
苏白风向前迫进一步,那温士达手底稍一加劲,两女惨号一声,冷汗涔涔而落。
温士达冷冷道:“怜香惜玉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你们自命为侠义之人士,嘿!让若敢妄动,老夫就把这两个妮子毁了!”
立于一旁的何宣亭道:“温老怪依计联手吧,咱们可没有闲劲儿在一里泡磨菇了。”
温士达白眼一翻,骂起山门来:“谁有这消闲劲儿?他妈的你眼睛可是没有长肉球,没瞧见对方只来了小猫三两只,正点子只见着一个少林!”
孙公飞摆摆手道:“温老先生别动火,教主利用元元僧和这两个妮子摆下这个陷饼,着人传开江湖,原想少林,武当及华山都会来到,好教咱们一网都收,谁又料及事到临头除了少林外,都变成脓包裹足不来了…”
话犹未完,神庙右侧房檐上突然亮起一道清越的声音:“二师兄,庙前那个不就昔日在长安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龟孙?怎么倒在说别人脓包了…”
话声中,屋檐上劲风激荡,四条黑影连袂射起,在空中首尾相衔一大回旋,化成美妙的两大弧形,斜降而下。
俞佑亮睹状,在心中呼道:“大鹏展翅…华山四侠到了!”
他目光偶尔一转,忽然发现庙前石门下,隐伏着数十名灰衣汉子,个个背上都背着一个竹篓,其中两名正是他先时在镇外矮丘上见过的。
就在四侠行将落地之际,那数十名汉子陡地齐然伸手入竹篓一掏一撒,霎间半空中已布满一片黄沙!
俞佑亮脑际念头一闪,高喝道:“逍遥粉!留心逍遥粉!”
那四侠身在空中见脚下黄沙弥漫,也为之霍然色变,这刻他们早已吐气开身,下降之速度何等迅疾,眼看已接触到那一片沙网,急切里,杜大侠大吼一声,双掌奋力下推,飙风与沙网一触,自中激起一道黄柱,四侠分自黄柱左右平列而开。
谁料激起的黄柱至半空中又是一爆,黄沙漫舞,一忽里有若媸妖飞撒金粉,轰然而落,那速度之疾,幅度之广,足令人叹为观止。
电光火石间,蓦闻左侧屋檐上又是一声清啸亮起,一条玄色人影斜掠而下,紧接着一道霹雳狂飙卷起,空中那一片黄沙登时被划至数丈之外。
庙前诸人尽皆膛目,华山四侠及那玄色人影相机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