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设下重重埋伏,随时都有可能遭到伏兵,你我行动自是留神一些的好。”
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钱兄,你不是被那锦袍的老人拿住,关在石牢里面吗?刻前苏某窃听他和俞大先生谈话,他俩商议立刻将你剪除,我还为钱兄你的安危着急呢?”
钱继原低道:“那魔头用分筋错骨手法折腾了我好一会,我咬紧牙关熬住了,后来我伪装昏死过去被收入石牢,锁上铁门,相机杀了两名守卫,撬开铁门逃将出来…”
苏白风道:“有幸你能够自己走脱,否则我人地不熟,也不知应该到那里救人才好。”
钱继原道:“小弟现拟打救白姑娘,苏兄的少女主人十有八九与白姑娘囚在一处,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前往?”
苏白风急道:“钱兄知晓赵姑娘被囚之处吗?便请带路。”
钱继原道:“我虽然知道,却一直不敢留然前往打救,只因两位小姐囚禁之所在,机关特多,比之龙潭穴亦不为过,稍一不慎,自家丢了性命不打紧,反会连累二位姑娘遭受池鱼之殃,故以我宁愿受其挟迫,不欲莽撞涉险。”
苏白风道:“现在呢?钱兄和何决定?”
钱继原道:“现在我已和那魔头正式闹翻,再无其他路子可走,只好孤注一掷,作最坏的打算了。”
言下迈步往山洞内侧行去,苏白风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走了十数丈远近,眼前出现了两条小路,右边的一条较为窄狭弯曲,另一条宽大平直,微微向上倾斜。
钱继原在岐道踌躇一阵,喃喃道:“若是我记忆不错,应该这条向上延伸的道路,反正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向左边那条平直的小路行去,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突见前方不远处闪烁着几道迷朦的光线,两人心头倏地一紧,加紧足步前行,来到切近一望,却是一堆堆白骨横散地上。
苏白风沉声道:“此处山洞如此隐蔽,何来这残骸白骨,真是耐人寻味了。”
绕过白骨,眼前景物突然一变,一重石岩阻首而立。
石岩吐乳白石,春状犹似艨艟小轮,帆舵悉具,若欲张帆入洋,看似天生习曲,又仿佛是人工所雕。
钱继原低道:“就是这个地方!”
伸手入怀,掏出火扬一幌,火舌应手而起,他探出右手顺着石岩上角抚触下去,未几已摸到机关所在。
“拍”一声轻响,石岩下方蓦地开启了一道宽可容人的小洞,定睛望进洞里,黑压压无法看清里侧景物。
忽然一股冷风吹过,将钱继原手上的火折撩熄了。
苏白风与钱继原不约而同转过身子,侧耳聆听了好一会,但洞内除了水声潺潺之外,便没有其他气息。
两人面面相觑,钱继原低声道:“咱们下一步行动如何!”
苏白风道:“不管里面怎样凶险,好歹也得入内一瞧。”
当下更不迟疑,晃身自小洞纵入石岩后面,钱继原不及多虑,亦相继拧身跃将进去。
一人乍一入内,立刻感到这里面弥漫充溢着不可言喻的恐怖气氛,俩人神经不知不觉已是张满起来。
苏白风电目一掠,清楚是一间石室,他暗暗忖道:“若非钱兄带路,说什么我也无法寻到这间秘窟,揣摩情形,赵姑娘必定被囚在此处无疑。”
他继续摸索前行,又绕过一座石屏,果然发现岩壁一角卷缩坐着两个纤小的人影,不是赵嘉玲和白楠是谁。
苏白风轻唤道:“赵姑娘…赵姑娘…”
两女没有动静,苏白风续呼道:“赵姑娘,你被点中哑穴下吗?”
一连呼喊了几声,始终不见回应,霎时苏白风心头升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暗暗狂呼道:“莫非…赵姑娘业已遭到不测。”
想到这里,陡觉脑子天旋地转,整个人几乎倒下去。他迅速亮起火折,于是他看到了两张满带惊悸恐怖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