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虽则你目下功力已在老夫之上,但如果竟敢生出异心,我依然有方法能废去你一身武功,使你恢复成为一个凡人,你必须相信才好。”
锦袍老者吸一口气,道:“俞大先生之言,我句句深信不疑。”
俞肇山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道:“老夫仍得瞧瞧,你那金刚心法练到何等气候了?”
锦袍老者一言不发,面上颜色陡变酡红,右掌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内力应手而发,直击左侧岩洞——
只听他开声吐气大喊一声:“嘿!”
紧接着一股尖啸之声斗然升起,震耳欲聋,渐渐那股尖啸又转一片古怪的呜呜阴风。
那锦袍老者掌上分明已逼出了上乘内家真力,这时候,苏白风忽然发现了一椿怪事,只见锦袍老者掌势一沉,发出丝丝白烟来,方圆十丈之内飞砂走石,平空激起了一道旋流。
掌风过处,挟着一股炽人的势风,那紧逾钢般的山岩,竟似被高热所融,化成灰硝碎粉!
眼看着山岩融了一大片,苏白风震惊得险些大喝出声了,锦袍老者分明已练成内家掌力的最高境界。
苏白风暗吃惊道:“昔日赵老爷子曾言,宇内心法以大禅宗‘七曲’居首,但少林‘大金刚禅’练到十成火候,似乎更在‘七曲’之上,但从锦袍老者这难以思议的一掌推断,他的掌力在百年内怕是无人能敌了!”
俞肇山目睹锦袍老者掌力的气势,亦不禁为之耸然动容,他深沉地注视了对方一眼,道:“恭喜你的大功靠成了!”
锦袍老者收回右掌,道:“俞大先生认为我的掌力,足够称得上天下第一吗?”
俞肇山道:“天下第一,没问题,没问题。”
锦袍老者露现颓容,道:“不过我总觉得,欲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落英塔左老儿不谈,单就西域大禅宗及青牛童子二人,真要动起手来我仍无必胜之信念,此外还有那武林奇人赵凤豪…”
俞肇山打断道:“赵凤豪自从与七奇战后功力尽失,早已不成祸患,至于大禅宗及青牛童子两人,只是名气特盛,未交手之前,你无形中便为他们声名所慑,是以会生出不能致胜的想法,其实以我目前的功力,断然比他们高上一等!”
锦袍老者茫然应道:“是吗?”
俞肇山道:“虽说如此,但因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你还不可轻易暴露实力,所以老夫不欲你亲自出手将苏白风解决…”
锦袍老者道:“可虑的是,目前南荒五邪叟冒大禅宗之名四出作案,为禅宗得悉,遂随同姓苏的与他的主母追到子午峡来…”
俞肇山冷哼一声,道:“五邪叟气性急燥,往往败事有余,成事不足,老夫得好好训他一训。”
锦袍老者道:“万一我与大禅宗碰上,该要如何应付?”
俞肇山略一寻思道:“你尽可能采取以虚避实的战略,避免与他正面接触,非至万不得已更不许轻易动手,以免为对方瞧出底细。”
锦袍老者道:“属下省得。”
俞肇山道:“当然这只是个原则而已,临事自可任你权宜应变,譬如对付苏白风那小子,欲诱他入壳,你大可故意露出一两手…”
说到最后话声渐底,咬字十分含糊,苏白风藏身之处距洞,只不过十来步远,却一字也未听见。
俞肇山沉声说了一阵,锦袍老者唔唔运应,并未回话,只是不时朝俞肇山点一点头。
俞肇山忽又放高声音道:“飞叶石那边尚有要事待理,老夫走了。”
言罢转身朝崖壁小径飞纵而去,瞬即杳然不见,锦袍老者目送俞肇山去远,方始举步走向岩的内侧,足步声愈来愈远了。
移时,苏白风悄悄从暗处探出头来,确定那两个魔头已然走得无影无踪了,他拍拍衣袂上的灰尘,现身出来。
苏白风瞧清四下无人,一纵身,闪入山洞之中。
洞里一片黝黑,乌墨墨无法辩清周遭物事,苏白风一脚踏入山洞,仿佛就与踏入了无边地狱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