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
五邪叟被困在冰块里,急忙运功自体内逼发热量,免得被冻僵而死。
南荒五邪叟敞声道:“老夫一时大意,才致阴沟里翻船,着了价钱的道儿,其实我此来对你并无恶意,咱们讲和行不行。”
苏白风道:“说实话,我亦是误撞误摸,才找到水泉机关的枢钮,现下我也不知如何能解你之困?”
南荒五邪叟循声望去,只见苏白风半屈着身子,一只脚勾在洞壁一块突出的削大地上,用一种半倾斜的角度悬垂在那里。
五邪叟急促地道:“在你头上石岩,有五个星字形的钟乳壁洞,你只要取出刀钻之类的铁器,倒转次序逐一刺进去,若无铁器,用指劲代劳亦可。”
苏白风道:“解你之困固然可以,不过我领教过你的手段,深翻你为人狡诈多端,得要有保证才行,否则不啻纵虎出笼了。”
五邪叟厉声道:“苏白风你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吗?要知此洞机关复杂,若乏老夫指点,你一辈子休想生离这里,更何况要救赵小妮子了。”
苏白风迟疑了一下,道:“也罢,我先设法弄掉这层坚冰再说。”
骈指如戟,向排列像一列星座的五个钟乳洞逐一点去,忽然洞中隐隐泛射出闪烁不定的光华,他细一瞧,却是五股红色火焰,转眼间,洞中温度上升,那一层厚冰慢慢融解,又成了一池泉水。
刹时水声哗哗,那一池泉水往低洼之处流去,水势渐减,渗入两侧岩石的缝隙里。
正当泉水融解之时,钟乳洞内那五股火焰亦随之消失,苏白风只瞧得惊叹不已,心道那锦袍老者与五邪叟利用本岛天然环境,布置成这些机关,真是足以令人叹为观止了。
南荒五邪叟被困在坚冰内,至少有一刻之久,若非他功力深厚,否则早已被冻僵了,此刻身遭冰层虽已融化,但那砭肌澈骨的奇寒之感仍未消失,四肢仍旧动弹不得,一时昏迷了过去。
苏白风迅速纵身而落,只觉地面相当平滑,这刻尚是湿漉漉的,他一步上前,趁着五邪叟尚未能动弹之际,疾手拿住他的右臂,五指指尖勾住臂上脉穴,内力透出,点拍了他五处穴道。
跟着苏白风“碰”地跌坐地上,气喘如牛,闭目运气调息。
五邪叟苏醒过来时,发觉全身麻木无力,心知穴道被缺点,睁目再瞧苏白风情状,心中已经有了个概略。
他定了定神,道:“姓苏的,你中了易老儿偷袭的那一掌,原来已受了内伤,老夫虽然大意着了你的道儿,你自己只怕也无法保全了。”
苏白风不答,迳自吐纳运气,不久他一跃而起,自言自语道:“还好,不妨事了,想不到赵老爷子传授的赵门吐纳字诀会有这般妙用…”
五邪叟错愕万状,道:“你…居然在短短的时间自行疗好了内伤?然则你内力造诣已踏入三气交衡的境地了?”
苏白风微笑不语,半晌道:“若是我终身不得复出,有你作陪,倒也不觉得寂寞难堪。”
五邪叟翻目道:“真是活见鬼了,难道你不打算生出此地了么?”
苏白风道:“正如你说,此处机关重重,我又必须先行设法救出赵、白两位姑娘,却是投鼠忌器,惟恐误触机关致累及她俩丧命,故此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五邪叟怒道:“投鼠忌器个屁!老夫趁着易老儿与大禅宗动手无法分身之际,潜到这里,为的便是要指点你如何避开机关埋伏,打救那两个小妮子一道逃走,而你却是如此泄气,简直与娘儿无异。”
苏白风故作漠然,道:“那锦袍老者与你党豺互结,听你的口气似乎要出卖于他,谁晓得你安的什么心眼?”
五邪叟道:“老夫平生不相信任何人,易老人既有出卖我的迹象,我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况且…”
苏白风打断道:“以苏某之见,你的目的只怕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