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盘问一番?…我那来的时问跟踪他蛞凰不关这挡子事,岂不是白费了,还是叫住他问话的好。”
时光不大,那人渐渐跑来切近来了!
唐剑宁突然现身站在路面中央,说道:“朋友请留步!”
来人停了下来,满面怒容,大喝道:“你敢…”他才说两个字,忽然尽敛怒容,喜极大叫道:“你是唐小侠?昨天打败百残和尚的唐小侠?好极了!巧极了!”
唐剑宁心中十分受用,笑道:“区区正是唐某。尊驾贵姓,有事见教吗?”
那人一面从怀里摸索,一面笑道:“不敢当!在下只是受托专程送封信给你的。”说著,把掏出来的那封信双手递给唐剑宁,然后竖起拇指道:“阁下好俊的功夫,从此一战成名了!在下受托之事已了,想要先走一步。”
唐剑宁忙道:“请留下再说句话儿。这封信是谁交给尊驾的?如果路上碰不著,尊驾又将如何?”
来人卖著关子笑道:“此人名扬四海,但阁下却未必知道。至于投递书信吗?在下自有法子。”
唐剑宁一面折信,一面笑问是谁,又将怎生投递。
还不等来人答言,他忽然惊“咦”了一声,手中多了个两寸来长的铁块。
来人笑问:“阁下认不认得这东西?”
唐剑宁微微一笑,道:“是不是“神医”的信物?”
来人纵声大笑道:“好!阁下见闻广博,在下更代漆老前辈放心了。只请阁下赶紧点去,免得他老人家等得心焦。后会右期,再见。”
一拱手,迳自折回北方奔去。
唐剑宁见是神医的信物,又急于要看信中内容,并未挽留,只大声谢了一声。
打开书信,上面只有寥寥十多个潦草的字:“即来城西四十五里处路工左寺,有机密要事相告。”
前后都没称呼,只在信尾画了一个与信物略略相同的药箱模样的东西.他意想天开:“莫非他知道李敏珊的行踪?不会有这么快呀!”把脚一跺,道:“教我快去嘛,胡想个什么。”
于是,放开脚步行去。
走不过十里,忽见路的左面有座荒芜的寺院,他不知道他究竟离城好远了,于是他姑且进顾去探看一番。
他绕到庙的左侧,从断垣中跃进庙宇,慢慢走向大殿,只见佛像倾斜,厢壁班剥,并没见到人影。
迈步再进大殿,忽听正中神座后面有人低说道:“这边来!你来得好快呀。”
随著话声,剥落了的弥勒佛像后面施施然走出一人,笑问:“你是接到“义贼班雄远”交给你的信来了的吧?”
唐剑宁暗中打量这人,见他一头白发,颔下长须飘飘,相貌清奇,俨然神仙中人,忙躬身施礼,恭回道:“正是。昨蒙箴言垂训,受益匪浅,并此致谢。”说完,又打了一躬,问道:“前辈夤夜见召,不知有何见教?”
老人忽然一招手,道:“随我来!”
唐剑宁如言走上神龛,再随老人神龛下面进入地室之中。
走完一条黑暗的长甬道,眼前忽然一亮。
呀!好整洁的书房!
只见窗明几净,点尘不染,瑶琴古剑,书案药囊,安放得适当不过。
老人亲自从里间捧出一盏茶,道:“深夜客来茶当酒,聊以解意而已。”
唐剑宁正微有渴意,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便不客气,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老人笑说:“再来一盏如何?”
唐剑宁笑回:“牛饮鲸吞,笑煞前辈。不敢再暴珍天物了!不知有何见教?”
老人闻言,忽然把脸色一正,从抽屉中取出一张房屋图样,指指点点道:“就是这栋房子里面,百残和尚把李敏珊半夜弄来这儿,预备明晚解走。所以说,时机相当紧迫。”
唐剑宁如高楼失足,周身神经急剧一震!忙问:“这只是那栋房子图样,那栋房子又在那里?”
老人面有难色,半晌之后才道:“你明日午时,和姬文央同来,我再告诉你这房子的地点。”
唐剑宁急问:“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老人无法,索性爽期说道:“怕你知道地点了,今夜就去。”
唐剑宁忽然满身燥热,心绪十分不宁;大声道:“你不知道李敏珊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呀!
救人加救火,如何一定要等明天?”
老人闭口不言,只是连连摇头。
唐剑宁再又百般央求,好容易才打动老人的心,说出房屋的地点。
在九江城西百十里地的一个低洼地带,那儿有座一栋孤立的巨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