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菁似乎有些不耐烦,答道:“你爸听说高大哥中了无影之毒已去寻他去了。”
辛平又道:“你说那怪老头救了高大哥,那怪老头叫什么毒中之王,真的有那么厉害?”这原只是小孩的无知发问,却使得窗外那净莲听得血脉沸腾。
又听张菁答道:“那怪老头十几年前是与梅公公齐名的北君,梅公公的剑同北君的毒皆是江湖上闻名丧胆的,你外祖当年遭遇那玉骨魔,尚是毒君一杯酒解围…”说完即将北君遇玉骨魔之事讲述一遍。
晚风吹得树林着响!也慢慢将夜幕吹去,大光方晓,张菁等即整装上道,然几她决没有想到,会在如此情况下得见一故人。
前面是一望无限的大海,高高的山头站着两人,一位褛衣百结正是北君金一鹏,旁边一位自不用说就是高战了。
“小老弟!”毒君金一鹏道:“你独个儿到那大戢岛去吧,那平凡大师世外仙人,我这样去可能招得他不高兴!”
这狂名满天下的毒君与高战相处十余日,为了要安慰高战既丧恩师又失情侣的悲哀,尽变得极其理智起来。
高战的思想早有些麻木,他没有置可否只无言地朝海滨走去,毒君望着他宽健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
海,高战已多少日子不见海了,寻了条小船,乘风破狼朝那大戢岛而去。此时他内力充沛,加上帆风助力,小船似箭般破狼而去。白色的狼花连绵不断地在船尾后划出一条水痕。
风很大,狼很高,这不是“去年天气”?一抹淡的岛影在狼峰中时显时隐,他似乎看得到,在岛的边上斜撑出的颗大树,和大树上曾经玉人居住的小房子。
“唉!那小房子也该被雨打风吹去,蕾妹不是也被雨打风吹去?”高战感叹的想着。
见景生悲,他似乎清楚地看见,海中,空中满是姬蕾的笑声,哭声,娇叱声。接着师父严厉教训声,一路行来有毒君为伴,的确使他解忧不少,但此刻一人独在,景色又是这般打击着他,怎不使他悲不能抑。
高战本是英雄个性,任何事情也难使他流泪和舍都求生的欲望,但这次上天所给他的打击是这般大,一个被自己视为父母的恩师,一个是自己情投意钟的伴侣,在短短两日中同时亡去,这岂是常人能忍受的?
海水中浮显出姬蕾,风柏杨的倒影,高战狂呼着几乎要投身下去。风疾船速,两三个时辰后,船已是到达大戢岛。
岛上乱石如昔,支屋的大树是早已倒了,在高战的眼中这些都是充满着枯灰色。他从怀中摸出那桃核儿,这些还是那日他与姬蕾在山中分别时,她说要拿回大戢岛来的,但这都成了旧话。
“等会见着平凡上人不知要怎么说?一高战心中暗忖“大师从来讨厌女子,现在居然答应收蕾妹为徒,可见大师是何等喜爱蕾妹…”
这确是一个极难差事,但如要说世上还有另外姬蕾的亲人,也只有这才做了几天师父的平凡上人。
平凡上人的小屋就在不远,高战脚步沉重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越是接近那小屋,他越发觉得自己是寸步难移,他来到小屋的门口。
“依呀!”
门被他推开,屋内传出平凡上人重浊的声音,道:“小子进来!”语音中却缺乏往日的安详。
高战心中忐忑的进了去,内里的情景却使他呆了,只见平凡上人,无恨生都在屋内,两人都是全身冒汗在为一个躺在榻上的男子疗伤,再一细看,那受伤的男子竟是才分别不久的辛叔叔。
屋内的空气有些沉闷,平凡上人及无恨生都寒着脸,辛捷却似死了躺着不动。
“辛叔叔怎的!”高战才问着已被平凡上人打断话道:“轻点,你辛叔叔中了南荒三奇一掌,绝毒侵肺恐生命不保!”
“南荒三奇!”高战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诧道:“那南荒三奇的二魔三魔不是都中了巨毒?”
平凡十人眼光突地一闪,奇道:“你如何得知?”
高战嗫嗫地从姬蕾受伤,毒君来救的一段仔仔细细说了出来。
平凡上人听得时怒时喜,但当他听得姬蕾身亡时却几乎落下泪来。
“我一生不喜女子,却只对这姬姑娘投缘,这该是天意吧!”
说完平凡上人变得默默然不话,像是哀叹姬蕾。
无恨生也叹口气道:“也是你们放过南荒三奇才引得捷儿得这场祸事…”无恨生口述中高战才得知辛捷受伤的原因。
原来辛捷一得知高战中无影之毒的消息后,立刻就动身北上打算寻高战好助一臂之力,那晓半路上却正好碰上了南荒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