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有一种说不出高贵肃然的尼姑带笑的立在两人身前,道:“敝院简陋,施主憩此贫尼自当方便!”
“好美啊!”少女心中暗忖道:“怎会出家呢?”她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只眼睁睁地看着身前尼姑。
这尼姑显得很年轻,素额几乎还察觉不出一丝皱纹。她微一笑,用手让了让,轻道:“请!”
白发婆婆与少女将驴栓在门外树上,随着年轻女尼步进庵来。这庵子小得很,除了供佛像的一厅堂外,就两间卧房,一间炊房。
“大师是…”白发婆婆才想问,佛堂中已走出位老尼,颤巍的躯体拄着根拐杖。
“师傅,有客来投宿呢!”女尼赶紧迎上去,对那老尼说着。
老尼点点头,向两人打了个问讯,笑道:“难得两位贵施主光临,净莲你就赶紧烧些茶水吧!”
净莲含笑领命去了,白发婆婆有些过意不去,正在要客套一番时,谁知庵门又是大响。
少女望了白发婆婆一眼,自动跑去开门。门打开了,外面一个童子声音劈口就问:“大师,可否暂借住一晚!”话出口才发觉面前站的是个长发少女,不禁呐呐说不出话来。
“小施主,是什么人呀?”老尼扬声问道,白发婆婆也有些紧张道:“英儿,是谁?”
少女巧笑一声,道:“是个小孩呢!小弟弟你要干什么呀?”
说着将那童子带了进来。
老尼此时已将众人让至厅堂坐下,见着童子进来,笑问道:“孩子,你也是来投宿的吗?”
这童子生得好俊秀,闻言答道:“哦!我母亲同姐姐都在山腰,差我来问一声能不能允许憩宿一夜,香火钱自不会缺少的!”
老尼见这小童口齿伶俐,装得一腔大人相不觉笑了,道:“出家人一切方便,有什么不可以呢?孩子你叫啥名字?说完快去请你母亲姐姐来!”
这时净莲从后面托着茶盘出来,一眼瞥见这小孩,那手不知怎的一抖——“啪!”的一声,杯子竟跌下一个。
少女眼明手快,一把将杯子在空中抓住,将杯子重新放在盘中,奇怪地看着净莲眼睁睁注视那童子。
这少女不经意显露了一手,却被那童子发觉,笑道:“姑娘好身手,我…我金童辛平,现在就去接母亲姐姐上来!”说完飞跑而去。
净莲脸色突然变得异于奇特,她像故意掩饰般温文地将茶重斟上,端给了白发婆婆和少女,但却没有逃过一双少女的眼睛。
这少女正是高战的英弟,与她高战分别才两月,即忍不住缠着师父亲蜀地寻他。今在这庵里她却感觉得到有种不寻常的变故在孕酿着,一种本能的直觉,这童子辛平似对那净莲有莫大关系。
世上一切事都冥冥中注定,白发婆婆与金英竟同辛平等同一天来到这水月庵,这岂不是上天的安排么?
不一刻庵门外已传来马蹄“的得声”一个娇柔的女音道:“伯母,今晚咱们就在这儿憩息吗?”
老尼已扶着杖步了出来,笑道:“各位施主请进,贫尼悟法,这是小徒净莲!”
进来的正是辛平和他的母亲张菁及林汶。
张菁对两师徒行了一礼,与那净莲目光相触时却同时一怔。
这一间小小的庵子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但气氛中却有不调和的感觉。
分宾主坐后,张菁目光一转,已看出对方除老尼外个个俱身负绝世武功,尤其对那年青女尼,总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不好问得,但她可认得那白发婆婆。
千平同金英很快笑成一处,张菁却向白发婆婆道:“前辈可是江湖上尊称白发婆婆的?”
白发婆婆吃了一惊,忖道:“我从未在关外,这女子如何晓得是我?”诧道:“娘子是谁?怎生识得我老婆子?”
张菁笑道:“小女子张菁,有缘得识前辈仙颜实在三生有幸,外子辛捷曾屡次提及前辈称谓,尊崇备至!”
白发婆婆,金英同净莲听得同时惊叹一声,金英欢叫起来道:“啊!你就是辛夫人,沙龙坪的辛夫人?”
张菁也诧了下,笑着点头。
“啊!”金英喜得什么似的,拉着白发婆婆笑道:“师父,想不到会在此碰到她们。辛夫人,高大哥是否在沙龙坪?”
张菁一怔,辛平却抢着问道:“你是说高战高大哥?”
金英喜着说是,辛平还未答话,张菁面色却是一整,道:“姑娘要找战儿有何事务?”
金英快活着,根本不会发觉别人的语气和脸色,答道:“我答应过大哥要去看他的,能告诉我此刻他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