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灵药,彼此目的既然相同,何不推诚合作,共同设法呢?”
高战听了这话,方才恍然而悟,不禁笑道:“依你说便怎地?”
天煞星君道:“你年轻涉世不深,不知那孙老儿乃是天下最古怪的人,平生恨透了妇女,你那位朋友虽是白发婆婆门人,但如想向孙老儿求到灵丹,这一辈子,也不必痴心妄想。”
高战心里好笑,但忍住笑意,问道:“依你说来,这不是没有希望了吗?”
天煞星君笑道:“我叫你来此,自有妙计,你如肯跟我合作,咱们一同设法取到灵药,二人均分,而且,我也把这一对宝珠奉还给你,这样你可愿意了吗?”
高战佯道:“听起来条件是很不错,但你干吗不独自下手,却要拉我一同设法?”
天煞星君略为沉吟,笑道:“不瞒你说,除非你我二人同心,一起行动,才有成功的希望,否则,今夜谁也别想弄到九转护心丹。”
高战讶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孙老前辈这般了得?”
天煞星君道:“单只那孙老儿,倒不在老夫意下,但今日黄昏,他那儿又来了一个帮手,这人一身武学,却不是简单人物。”
高战骇然道:“你说的,可是现在和孙老前辈在窗前对坐的人么?”
天煞星君点点头道:“正是那人。”
高战又问:“你自忖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天煞星君脸色阴黯,缓缓说道:“如果只有他一人,老夫自信不输于他,但如加上孙不韦,以二对一,老夫却难有制胜的把握了。”
高战不由一惊道厂‘那人是谁啊?”他知道天煞星君已是个目空一切的狂人,连他也对这人如此惮忌,足见此人必非凡俗。
但天煞星君却并未回答他的问话,反问道:“你愿意跟老夫联手对付孙不韦,夺取那珍贵的九转护心丸吗?”
高战生性忠厚,不喜狡诈,忽然笑道:“我也不瞒你说,孙老前辈已经答应给我一粒九转护心丸,但他身上现无成药,今夜要开炉炼制,我此来的目的,正是要替他老人家守炉护关,你这番算计,恐怕要落空了。”
天煞星君一听这话,从背心冒出一股冷汗,轻呼道:“真的么”?
高战笑道:“自然是真,但你也不必失望,假如你能将水火风雷宝珠送还给我,我一定向孙老前辈再替你也求一粒,想来他老人家也不至不顾,你又何必以武强夺呢?”
他只当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再妥当也没有了,那知天煞星君听了却脸色惨变,目中暴射出森森凶光,半晌方才恨恨的道:“孙不韦呀孙不韦,原来你竟是如此偏心卑鄙的小人,我字文彤拼着两败俱伤,也叫你灵丹永难炼成。”
说罢,扭转头狂奔而去。
高战急叫:“老前辈,老前辈,你请慢一些,听我说…”
但天煞星君除了回头报以怨毒的一瞥之外,并未稍停,转眼便奔进密林之中。
高战废然长叹一声,喃喃道:“难道我又说错了么?”
追既无及,高战只得独自重往茅屋来。
但等他重回小溪边,茅屋窗口上人影已经没有了,屋中火光闪耀,照得草坪上也是一片红光。
高战想道:莫非孙老前辈已经开炉炼丹了?我得快些去才好!
他毫未思索,纵身跃过小溪,迳向茅屋奔去。
那知他才到门外,尚未出声,蓦地忽听一声冷笑,一个苍劲的嗓音发自身后,道:“小朋友,站住!”
高战“霍”地旋身,不知何时身后已立着一个儒衫老人,正用一双摄人的目光逼视着自己。
高战心知这人必是天煞星君口中的绝世高人了,连忙拱手道:“晚辈高战,是孙老前辈相召,来为他老人家守炉护关的。”
儒衫老人缓缓颔首,道:“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他丹炉业已启用,正在炼制之中,此地有我守护,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