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入圣的武功,也将成为一堆肉泥!
可怜他凄凉了一生,难道这就是他的下场吗?
突然””
一个心念在他脑海中泛起。
不!我不能死!死虽不足畏,但张家妹妹孤身一人留在山顶,岂不要遭“铁面乌爪”那魔头的毒手?
何况,雄凤王梅更是那么贪婪而淫凶…他本来已自份必死,根本未作求生的打算,但这时一想到爱妻会落入魔掌,不觉却激起熊熊的求生之火。
于是,他不由目主的两手在空中乱抓,希望能抓到一丝凭借,那怕是一棵树,一株藤,一束草也好!
可是,天际是空空的,又那儿来可抓的东西呢?
正在这时候,罗天赐忽觉得有一团东西,正跟在自己的头顶上,似乎在同同向下堕落著…那是什么?
罗天赐奋起全力,举手向上一挥…这时,下堕之势并没有稍停,但那东西好像就离他头顶不远,这一抓,竟被抓个正著…咦!那好像竟是一个人。
罗天赐牢牢的抓住一只纤小的脚尖,正要开口呼叫一声,不料才开,陡被一股强劲的山风灌进喉里,登时又把呼叫的声音咽了回去。
但他从手上握著的脚上推测,已经确定那也是一个向下堕落的人。
而且,那是一个女人。
罗天赐虽不能开口,但却疑心大起,她是谁?是苏巧燕?还是…?
念方至此,突然脚上擦著一个硬硬的东西。
罗天赐本能的挥手一捞,不想却把一个下堕的身子顿时稳住!
原来那竟是一根凌空横贯谷中的钢索。
他此时先无法去想谷中钢索的由来,左手紧紧抓住索身,右手一收一带,也把头顶上堕落下来那女人扯进怀里。
谁知当他低头看时,却见那女人正是自己的爱妻张茜倩张茜倩秀目紧紧闭著,满头长发,混乱的披散在面庞上,但她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竟然十分平静,就像是一个慷慨赴死的壮士。
钢索被他们两入的重量同下一带,忽的一弹,又弹起数尺高,颤动了一阵,发出格格的声响!
罗天赐紧抱著妻子,急声叫道:“茜倩,茜倩,快醒一醒。”
张茜倩只是闭目待死,并未昏去,听见叫声,连忙睁开眼来,一见自己竟依偎在丈夫怀中,倒忘了目前的险境,迷惘地问道:“赐哥哥,我们是在阴间吗?”
罗天赐道:“我们并没有死,茜倩,是这根索子救了我们的命了。”
张茜倩这注意到二人乃是悬空挂一根钢索上,忙也伸手抓住索身,向下一望,脚下是万丈深不见底的幽谷,心里又喜又怕,忙道:“怎么办?赐哥哥,咱们不能松手呀?难道永远吊在这儿?”
罗天赐道:“既有铜索,两端必有连接的地方,咱们顺著索于移过去,就可以脱险了。”
张茜倩道:“赐哥哥,我见你被他们打伤,跌下崖来,心里一急,也顾不得死活,便跟著你也跳了下来…。”
罗天赐叹道:“你这是何苦来呢,如果没有这根铜索,岂不是…。”
张茜倩却稚气的说道:“我不管这些,你要是死了,我活著又有什么意义!”
罗天赐无可奈何的摇头,道:“现在且别谈这些吧,你牢牢抓好,让我试试从钢索上移过去。”
张茜倩道:“好的,你当心一些…”
罗天赐左右望了望,见这钢索两端各连在峰腰上,其间距离,大约总有数十丈,于是,便两手交替著向右方缓缓移去!
那钢索已是年久失修,罗天赐身躯移行,难免使索身上下抖动起来,只听一阵“格格支支”
的声音,从索上获出来。
张茜倩不敢再动,只得紧紧抓著索身,叫道:“赐哥哥,千万当心一些,这索子只怕靠不住…”
那知话还没说完,忽的“格格”两声巨响,就在罗天赐和张茜倩之间三尺多的地方,钢索忽然爆散开来,眼见立刻就要断了。
张茜倩失声大叫:“当心,索子要断了…”
呼声中“崩”然一声脆响,那钢索已经从中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