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惊讶万分!
但他乃刚愎异常的人,眼看胜券在握,怎肯眼巴巴予以放走,他想来人未到之前,赶快结束眼前的敌人,以便毫无顾忌的应付来人。
因而,只见他的身法又是一变,迅捷异常的朝谢家兄妹扑去。
谢玉龙兄妹正觉得那啸声有点耳熟,而在怔神之际,猛见独脚佬又不声不响的奋身扑来,所以兄妹俩伧促间,来不及躲闪,就合力用出了赤焰掌,迎向独脚佬的掌力,集毕生之力击去。
猛听“轰”然一声暴响中,就听谢玉龙兄妹两声闷哼,双双向后运返七八步,脚下一阵踉跄,身躯一阵幌动,两眼金星乱冒,几乎就要倒下。
可是这一全力而为,独脚佬并未占好大便宜,脚下也连退了七八步,方始拿桩站稳,只是没有谢玉龙兄妹那么严重而已。
事情的发生,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瞬然之间而已。
就在双方刚站住脚步,那一声清啸已到了眼前。
接着,就见人影一闪,场中落下一对少年男女。
那少年长得丰神俊秀,到了场中,也顾不得却敌,忙伸出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倒的谢玉龙兄妹,口中并急急道:“快坐下来运功调息,我助你们一把!”
说着,又向与他同来的少女道:“芙妹,快要他们住手!”
那少女果然依言,扬声娇喝了声:“住手!”
此一声喝叫,令人听起来,有点脆生生,娇滴滴的味道,是那么的温柔,动听!
可是,在那边拼死拼活的八个少年男女,均是均声住手,齐把目光投射了过来。
当大家看清是一位少女时,却均投以不屑的眼色,唯有海彩云沉不住气,就听她不悦的道:“你是那里来的贱婢,唧猫喊叫个什么?”
这位绿衣少女闻言,面罩寒霜的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说话那样粗野?”
“好贱婢,你倒教训起我来了,看姑奶奶收拾你!”
声落,就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
原来海彩云等人,此刻已是稳占上风,眼看就可以把长春岛的四位弟子收拾掉之际,突闻娇喝,所以心中便是老大的不高兴,再者,她们又看到来的是一位少女,就更不放在心上,以致气愤中,口不择言的破口伤人。
谁知这位突然而来的绿衣少女,并不示弱,就见她小嘴一撇,不在呼的道:“谁还怕你不成!”
口中说着,就顺手抽出了宝剑,严阵以待,大有不惜一战之势。
“云姐,你疯了不成,怎又任起性来?”
就在她们既要动上手之,猛听一声斥责。
海彩云闻声一怔,忙循声望了过去,只见谢玉龙和谢碧凤跌坐于地,在他们的身后,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正在替谢家兄妹疗伤。
此一看不要紧,就听海彩云惊咦出口,身形像旋风般,扑了过去。
海彩云的动作,固然很快,而那位绿衣少女,身形比她更快,倏然绿影一幌,叱道:“你要干什么?”
话落人现,那绿衣少女又横剑拦于海彩云面前。
海彩云见状,霍然猛吃一骛,暗忖:“实在看不出,这贱婢还真有两下子,就凭人家的轻功身法,自己就望尘莫及!”
她心中暗想,而两只眼睛,却又往那位白衣少年瞟去,只是那少年仍掩藏于谢玉龙身后,仅露出半个背影,难以看得真切。
这一来,海彩云更是心急如焚,因为她觉得适才说话的声音,不但像麟弟弟,而眼前看到的半个背影,也和麟弟弟相似。
试想,她们来长春岛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着麟弟弟,而现在能见到的一点希望,怎能自白的让它溜走?
同时眼见那老怪物,正坐在地上运功,看样子似是受了内伤,而谢家兄妹,也是就地并坐,显见也受伤不轻。
自己刚才止处酣斗之中,未能看清他们动手的经过,不过看情形,大概并未占到便宜。
但是伤的情形如何?自己也要查看一下,怎奈面前的绿衣少女,硬要横加阻拦,假若谢玉龙兄妹肯后的少年,也是一个敌人,岂不是己陷危境?
这些情形,在海彩霞脑中,也不是闪电的转,就向面前的少女叱道:“姑奶奶要干什么?你管得着吗?让开!”
边说着,手中剑一紧,迳向那少女当胸一剑刺去!
可是那绿衣少女,并不慌张,仅把横于胸前的宝剑,向上一撩,就闻“呛”的一声,海彩云顿觉手中一轻。
她低头一看,陡然粉面变色,只见手内的青钢剑,仅剩下约尺余长!
那绿衣少女,似是也感到有点意外,故一时也惊愕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看地上的半截断剑在发怔!
其实这也难怪,那绿衣少女手中的宝剑,自到她手中以来,从未用过,其威力如何,当然更不用说,她压根儿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