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拿去!”
白瑞麟说着,就右手一扬,一缕白光,嗖的一声,顺手掷出。
“当”的一声,牡丹夫人面前桌上,插了一肥耀眼生光的匕首。
牡丹夫人向那尚在颤动的匕首瞥了一眼,面色陡然大变,语音颤抖的道:“你…你…何处…得来?”
白瑞麟见她偌大年纪,且已成残废便不为己甚,随朗朗一笑道:“夫人觉得这证据可够真实?”
牡丹夫人微一点头,既道:“确为本门法器之一,只不知小侠由何处得来?”
“只要证据不错,即证明在下绝非虚言,至于它如何到我手中,就要问你的高足了!”
牡丹夫人此刻面色变青,声色俱厉的向看身旁的四位弟子道:“你们几个畜牲,是谁做的好事,快说!”
她身旁的四个弟子,自看到匕首,即表情凝重,尤其程红艾,简直粉脸变色,几乎站立不稳,现在又见师父大发雷霆,一个个面面相觑,噤苦寒蝉,齐跪于牡丹夫人面前,周身直打哆嗦。
在场之人,除白瑞麟面含微笑,望了邵美芙一眼,两人作了个会心的微笑外,其余的人,均把目光投注于俯伏于地的四位少女。
良久,始听程红艾以颤抖的声音道:“启禀师父,那是英姐的主张!”
“她盗鳌鱼匕给白小侠的用意何在?”
“不?她不是想给白小侠,她是想陷害娟师妹的!”
“啊!”牡丹夫人啊了一声,惊诧的道:“原因何在?快说!”
“因英师姐与大师兄很要好,但她们的情形,只有娟师妹知道,为了怕娟师妹禀告师父,早就存了杀了她之心,只是没有机会,以致迟迟未能下手,故…”
她下面的话尚未说完,即听牡丹夫人:“故她趁我不在之际,偷偷把鳌鱼匕盗出,再假传师父意旨,要娟丫头自行剖腹,是不是?”
“不是她自己下手,而是强迫芬师妹做的!”
“如此说来,在海上截击白小侠,也是那贱睥的主意了?”
“是的,因为她见鳌鱼匕已失,怕师父追究起来怪罪,所以设法杀死白小侠,才能不被师父知道。”
“好个毒辣的心肠,诚所谓蛇蝎美人了!”
白瑞麟听程红艾说至此,突然无限戚慨的说着,语意中,是既愤慨又感叹,故说完后又发出一声微叹。
海彩云见他如此感叹,随忿然道:“那一个是红英,我非要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
说着,就站起身来,作势欲出的样子。
邵美芙将这些情形看在眼里,随冷冷的道:“她早就喂东海大鱼了,何用你多操心!”
她说着,将小嘴微微一撇,满脸不屑之色,显然的,邵美芙对海彩云仍有几分敌意。
而海彩云闻言,本就一怔,但当她看到她的神色时,一种无名怒火,直冲向心头。
谢碧凤冰雪聪明,察言观色,已知她难以忍受,忙伸手向海彩云的衣襟拉了一下,低声道:“云姐怎么啦?应该把眼光放远一点!”
海彩云闻言知意,不禁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长出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又坐在原位置上,满面黯然之色。
原来就在她们斗气之际,牡丹夫人已命身旁老妪去唤杜素娟前来,所以正在这时,就见杜素娟由一位老妪领着,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低着头,头发也有点散乱,趄的走到牡丹夫人面前,双膝跪地,口称:“叩见师父!”
牡丹夫人微一颔首,既道:“娟儿起来吧!只怪师父见事不明,累你吃了点小苦头!”
杜素娟忙叩了个头,站起身道:“只要师父身体安好,徒儿就是纷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
牡丹夫人闻言,似是无限的安慰,随微笑道:“能有这番心意,也不枉我疼你们一场!”
说看,话音一顿,继道:“你老实的对我讲,内心中究竟喜欢谁?”
杜素娟见师父如此一问,心中不禁愕然,想不到师父会有如此一问,一时也弄不清问此话的含意何在,故呆怔的望看牡丹夫人,未敢遽然回答。
此刻不唯杜素娟如此,即连自瑞麟等人,也觉诧异不解,不知这老妖婆又弄什么玄虚?
牡丹夫人睹状,也觉得自己问得太过突然,随又解释的:“你只管放心说吧!不论你爱谁,师父绝不怪罪!”
杜素娟嗫嚅了良久,始道:“我爱师父!”
“好个刁丫头!”牡丹夫人笑着道:“背着师父,你们都会找男人,正经问你们,却又同师父使起刁来,既然如此,你就陪伴我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