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只见她把手中剑一紧,脚步一错,避开了正面,剑走偏锋,猛力照定那少年的枪上削去。
她的一套“苍冥剑法”果然不凡,仅闻“擦”的一声响,接着又是一声“当郎”那少年即涌身后退,迅即满面铁青,望着手中的枪发怔。
邵美芙格格一阵娇笑,把小嘴连撇,不屑的道:“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绣花枕头,早知如此,根本就不和你过招!”
言下之意,大有不值得动手似的,这下子可把少年气苦了,他做梦都未想到,会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下,一招未过,就被人家把兵刃毁了!
你想,她手中的“苍冥剑”若非宝物,以已死的枯骨帮主,白骨魔君那种人物,怎会千方百计的,要从王学诗手中夺取苍冥剑,和苍冥剑法?皆因它是一柄宝刀,所以才不顾身份,而动手向一个不懂武功之人去夺取。
自从此剑落人邵美芙手中之后,第一次在长春岛和海彩云相遇,便削毁了海彩云的青铜剑,以致两人始终心存芥蒂。
如今邵美芙是第二次和人对敌,一招之下,便又削断了那少年的银枪。
原来那少年见邵美芙举剑去格自己的枪时,他内心中尚发出两声冷笑,心想:你不是自取其辱吗?
于是手中用力一拧预备将邵美芙的兵刃挑脱,然后再取笑她一番,在把她擒住,用以威胁两个大的就范。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到是挺好,谁知正在暗自高兴之际,忽觉手中一轻,涌身暴退下去,望着手中枪在发怔。
再经邵美芙一阵取笑,于是钢牙一咬,狠声道:“我和你拚了!”
在说话之中,已将手内的半截银枪,猛力朝邵美芙掷去。
同时身随招进,像疯狂般,双掌并举,全力猛袭。
邵美芙见他不顾生死的猛扑,不禁为之一怔,但旋即气愤的喝斥道:“你既然存心我死,姑娘就先打发你上路!”
话落,就见她把手中剑一紧,使出苍冥剑法中,最具威力的一招“宇宙洪荒”配以“无极飘渺步”法,迎着他前扑之势,全力使出。
但见一片银光,陡将那少年裹了个风雨不透,接着,就听半声惨叫,剑光敛处,那少年已倒于血泊之中,而身首异处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及那作师兄的少年发觉,已为时过迟,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同时有谢碧凤缠着不放,就是想救,谢碧凤也不会轻易让他脱离。
现在猛闻惨叫,忙高叫:“住手!”
谢碧风闻喝,立刻闪身跃开,落于邵美芙跟前道:“芙妹何必替他难过,这种下流胚子,宰了他正好,也可给人间除去一害!”
原来邵美芙在剑斩那少年之后,一时也怔住了,故怔怔的望着地上的尸体出神,连戒备都忘记了。
此刻她听谢碧凤一说,始幽幽的道:“凤姐,我并不是存心要杀他,只是想惩戒他一番,叫他知道我的厉害,不想他竟如此不济!”
“不是他不济,而是芙妹的剑法太神奇了!是你师父传授的吧,怎么以往未见你用过?”
“是麟哥哥教的!”
“哦!”谢碧凤同年锦佩都感叹着,言下之意,似有无限羡慕的神色。
不料邵美芙听了之后,即慨然的道:“你们假若喜欢,那天我就教给你们好了?”
“姑娘们留下姓名,这个过节终有一天要讨还的!”
皆因那作师兄的少年,在退下之后,即走到那被杀的少年跟前,见己身首异处,随狠狠的如此说着,话落,即抱起师弟的尸体,迳往谷内奔丢,那头会说话的怪兽,也随在他的身后而去。
他离去约十余寸远时,忽然又转过身来,扬声道:“姑娘们可敢留下姓名?”
谢碧凤忽然一阵格格娇笑道:“真是滑稽,人都被杀了,连个姓名都不知道,那死鬼想找人报仇,都没地方可找!”
这些话,只把那少年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晌答不上话来。
本来吗,依照江湖规定,在动手过招之前,应该先问清对方姓名才对,而这群糊涂的少年男女,动了手,复又杀了人,连双方姓名来历都不知,假若双方都有瓜葛,岂不遗憾终身?
年锦佩在旁抢着道:“要想报仇,姑娘们随时等看就是!”说着,用手向邵美芙一指道:“这位是“绿衣仙子”这位是“黄衫玉女”至于我吗,乃…”
“不必说了,此事与你无关!”那少年不等年锦佩说完,即打断了话如此说着又道:“我名常仁,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师父人称“南岳老”今天就此别过,这笔血债总有讨还的一天!”
说完,复又转身而去,谢碧凤等望着他飞奔的背影,蜂首轻摇,胃然发出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