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武冷笑一声道:“普兄如能胜得我们三人,连人带剑,在下绝不留难!”
忽的振腕一抖,手中“孤剑”突然脱手向大厅顶梁飞去,灯光下但见剑影一问,已然连鞘带剑的插入大厅顶梁之上。接道:“假如我们侥幸擅了胜场,不知普兄以何作赌…”
蒲逸凡决然答道:“除了适才所问二事,详实奉告以外,普某亦听凭阁下处置!”
徐寒武狞笑一声道:“好!好!好!”最后一个“好”字的余音未落,右手反臂一探,一把铁骨摺扇,已然取在手中,侧脸又对玉蜂娘子花迎春低声说道:“花院主,此战不仅是我们二人的荣辱,且关乎本庄的威望,只能下手‘超渡’,绝不可留情‘施舍’!”
此人知她生性淫荡,唯恐她见蒲逸凡少年英俊,性之所好,心动邪念,出手之时,舍不得立下杀手,故而先行拿话点破。
玉蜂娘子花迎春娇笑一声,解下腰系一条五尺长短,拇指粗细的红丝软索,连徐寒武睬也不睬的,便迈着春风俏步,扭腰摆臀地直向蒲逸凡走去。
笑面阎罗徐寒武,手中摺扇一张,也跟着缓步而出。
蒲逸凡神光电扫,见二人手中所握,均是克制刀剑的外门兵刃,不禁微微一凛,暗道:“这三人手中所握兵器,无一不是刀剑克星,自己在兵刃上已是输了一着,如要让他们配合起来运用…。”
正在思忖之间,笑面阎罗徐寒武已停身在他身前五尺之处,摺扇一扬,高声说道:“我们敬遵台命,普兄请赐招!”
蒲逸凡道:“强宾不压主,还是三位请吧!”
忽听花迎春一声娇叱,道:“那你就先接姑奶奶一招试试!玉腕一沉,红丝软索已抖的笔直,举起一阵啸风声,向他肩头扫到。
蒲逸凡身形微侧,长剑斜出,一式“迎风断草”疾斩软索中腰,但在长剑锋快要触及索身之际,瞥见花迎春诡笑,忽然心中一动,暗道:“她这丝索柔软如棉,剑锋着力不上,若然一斩不断,势必被它反缠回来。”心念一转,沉腕收剑,借势飘身,反手一剑,向左面的郭立奇当胸刺去。
郭立奇早已领教过了他的武功,一见长剑当胸刺来,双圈疾举,正待全力封架,蒲逸凡已挫腕收势,身子滑溜的一转,又闪到了笑面阎罗徐寒武身前,招演“乘风破狼”直刺前胸,口中同时喝道:“你怎么不出手,是不是想看热闯?”
徐寒武一旁站立,本想先看看他剑法路数,再行出手,现下经他这么一来,不出手已是不行,摺扇一合,封开刺来的剑势,左手却打出一股拳风,直向他面前击去。
就在徐寒武出手还击的同时,玉蜂娘子手挥红丝软索,郭立奇舞着双圈,已自左右分向蒲逸凡身后追袭而至!
蒲逸凡朗朗一声长笑,展开“九宫隐迹”身法,身躯微转,避开花迎春、郭立奇合击之势,长剑挥舞,放手抢攻,忽而振剑刺向徐寒武,忽而反臂扫向郭立奇,随着轻灵飘忽的身法,或劈或刺的,在三人扇风索影圈势之中,奇妙已极地飘来闪去,纵横西南、川康一带的三个黑道高手,竟然无法胜他。
两旁观战的甘名劲装汉子,都是三人属下挑选出来的好手,眼瞧蒲逸凡以一抵三,不但毫无败象,而且剑势如龙,着着向三人猛攻,无不又是惊骇,又是佩服。
忽闻蒲逸凡大喝一声,欺身向玉蜂娘子花迎春猛攻过去,长剑摇舞,幻化出朵朵剑花,花迎春眼看着对方剑光耀目,攻来之势,凶诡难测,心知要糟,自己红丝软索只利远攻,不宜近搏,一收丹田真气,倏忽之间,向后疾退了五步。
蒲逸凡冷笑一声道:“你还躲得了么!”一侧身,迅快无比的欺身而上,避开了徐寒武攻袭后背一扇,剑随身进,疾向花迎春追刺过去。
他这迅快无比的抢攻之术,乃“玄机遗谱”上记载之学,乘敌之危,蹈隙而攻。玉蜂娘子只觉欺进之势来得太快,如影随形一般追到,封架闪避,均来不及,略一怔神,只听嗤的一声,微然轻响,但觉肌肤一寒,罗柏已被长剑刺穿,不自主又后退了两步。
笑面阎罗大喝一声,纵身疾跃而起,摺扇摇挥下击,洒下漫空扇影,朝蒲逸凡当头罩落,口中同时喝道:“再接徐某这招‘寒天飞雪’试试!”
蒲逸凡冷笑一声,左手一拂,借力腾身跃起,右手长剑振腕上点,向下罩扇影之中迎去,这一招正是“玄机遗谱”上记载的“腾辉放彩”长剑穿入笑面阎罗下罩扇影之中,旋起一片青芒。
只听两人同时一声大喝,一齐由空中跌落下来,徐寒武握扇右臂鲜血直往下滴,蒲逸凡反手一剑,横向郭立奇斩去。
郭立奇看他片刻间连伤花迎春、徐寒武两位院主,心中大生惊骇,左手钢圈一招“风起云涌”舞起一片圈影,封住蒲逸凡斩来长剑,右手圈招演“推波助澜”直向蒲逸凡前胸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