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知道立刻要为她推宫过穴,将药力逼散,且注在脐膻,丹田命脉之上,方可完事。
独孤青松望着冷雁蓉的伤势早愈,心意一决,不再犹豫,立刻脱鞋登床,将冷雁蓉轻轻扶着坐起,然后他自己端膝坐她背后,运起九阴神功,掌心贴在她背上命穴之上。
这才左掌拍活她的穴道。
冷雁蓉一惊而醒,但是一股热流已在她全身游走,她立知那是九阴神功的真气灌注在她身上,双目微睁,忽又闭上低声道:”爹,你对我太好了!”
也缓缓的自运气与独孤青松的真气配合。
独孤青松听她口称爹,知她错了,但这样正好将错就错。
独孤青松全力施为,将真气逼入冷雁蓉脐膻,丹田命脉之上,药力行开,冷雁蓉竟然全身轻颤,香汗淋漓。
独孤青松也额上见汗。
过了片刻,冷雁蓉忽然精神大振,睁目轻声,道:“爹,蓉儿自觉伤势已好了大半,爹!你自己珍惜些儿吧,用功过甚,别伤了元气。”
独孤青松心中大慰,慢慢地收功。但他忽然转念暗道:“我不能给她知道是我,我不能让她知道!”
蓦地他右掌一离冷雁蓉背心,左手又出手如电点了她的睡穴,他又好好地扶她睡下,穿鞋带了瓦罐,站在楼门前,运指隔空点开她的睡穴,一缩身,逸出楼下,一溜烟飞纵而去。
这时,他又到城外杂木林中,悄悄将藏在树穴中的的六块藏宝石碑取出,找了个荒僻之处细细的察看,石碑的背后,纹线纵横,可能那是显示齐王故宅地道的线路,在左下角刻着一格,方格中又有圆圈。
独孤青松心想:“那还是又一间土房,而藏宝便在这间房中。”
他将石碑后标记用纸描下藏妥,然后又将石碑放回树穴之中,不过却将最重要的一块毁去了。
他完事之后,使取出地将记事细细研看,这本记事无是天下最丰富的宝藏,天文、地理、奇门、医学使独孤青松奇诧、惊叹,如果他有充裕的时间的话,恨不得找个僻静之处,精研三年,融会贯通。最后三招“天威掌法”更是精奇诡异,独孤青松以半日的时间,始记了其中一招“烈威开天。”
黄昏时,独孤青松仍然记着冷雁蓉的掌伤,他心想今夜如法炮制一次,如果那药方真灵的话,她的伤也就差不多好了。
他忙过一了阵后,二更时将煎好的汤药又带到翠云楼,今夜他十分的谨慎,楼门紧闭。
他不能贸然登棂,仍先跃上屋面从那片明瓦向里望去,暗淡的灯光下,冷雁蓉仍闭目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已不像是受过伤的人了!
独孤青松心中暗道:“莫非她已好了?”
他暗暗心忖,无论如何今夜再服下这剂就可好了,时机难逢,他纵下屋面,蹑脚楼前,轻轻一推楼门,他单手一拂,一缕指风,又将冷雁蓉点过睡穴,喂过汤药后,便又盘坐她的背后,运功施力。
谁知独孤青松将要收功之际,冷雁蓉忽然低声道:“你是独孤青松么?昨夜我掌伤已经痊愈,今夜为何还要来呢?”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知道已无法不开口说话了,轻轻道:“小姐,你错了!我不是独孤青松,我是古松。”
冷雁蓉怨声道:“独古青松你还说是古松,为何你要对我父女施这狡计?”
独孤青松大窘,错在自己,呐呐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他收功,冷雁蓉却猛地转过身,晶亮的目光逼视在独孤青松如玉盘般的脸上,叹了一声,道:“你还说你是古松?”
独孤青松点点头,道:“独孤青松乃是小姐之敌,但古松却怀小姐送被之恩,如小姐以我为古松,我们交个朋友,若视我为独孤青松,那么告辞了!”
说罢双目奇光大现,也凝视着冷雁蓉,但他随即低下去道:“在下一生从未在人前认错,今夜我便向小姐认错好了!”
说罢,他忽自怀中取出那张藏宝图交给冷雁蓉道:“我从你爹爹手里骗走了两块藏宝石碑,又让你身受重伤,这张从石碑描下的完整宝图便送给小姐,将功抵过吧!”
冷雁蓉面色一变,惊声道:“你真把那些石碑凑在一起,描下这张图了?”
独孤青松点点头。
冷雁蓉忽地低声道:“武林金鼎,武林至宝谁不想得到?我不怪你,你快收起来走吧!
别给我爹看见了,他想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