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股痛恨的神情,站了起来,望望天色,继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独孤青松嘬口一声呼啸,龙马飞窜而来,可是它一面飞窜,却发出了声声怒鸣,刚烈的鸣声震动四野。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暗道:“雪儿怎会如此?”
红影带着骤雨般的蹄声,由远而近。
独孤青松目光锐利,忽见龙马颈项之下,挂了一个长方白色之物,独孤青松暗暗吃惊,忖道:“雪儿刚烈之性,谁能将此物挂在它项下?”
蓝衣老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独孤青松脸上神色的变化,低声问道:“出了何事?”
独孤青松神情肃然道:“尚不知道,但此事想来当非小事。”
独孤青松想着,心中陡升起一丝不祥之念,腾身而起迎向龙马奔来之处。
龙马一声狂鸣,奔势立止,兀然站立当地,双目紧盯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这时才看见龙马全身大汗淋漓,汗水冲得马身红色的染料,斑斑渍渍,早已变成了匹斑马。
独孤青松直接的想到,雪儿定经过了一场剧烈的狠斗,才有此像,而且它终于败了,故被人在它颈项下挂了物件。
独孤青松迅快的冲到它身旁,仔细一看,原来那长方白色之物,竟是一口五寸见方的小木盒,木盒一端用一绺长长的黑发系在马鬃之上,那种手法精细巧妙之极。
他略一犹豫,心想:“那人既不伤雪儿,而又利用雪儿带来这木盒,到底是何用意?”
独孤青松心中虽然迷惑不解,却小心翼翼的解下了那木盒,当地去揭那木盖时,就在这时,自觉到自己竟然全身有些微微的抖颤,他自言自语,道:“独孤青松,你怎么了,难道你竟然害怕?”
的确,独孤青松内心惘然之余,还有着一些畏惧之意。他不知木盒之中放着什么,这事毫无一点头绪。
这时,蓝衣老祖走了过来,问道:“出了岔子,有何困难?”
“不。”
独孤青松矜持的摇摇头。
猛然,他将那木盒揭开,不禁全身一震“啊!”的惊诧出声,双目之中流露骇然之色,瞪视着木盒中装着的两截已经发黑的断指,喃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页素纸飘落地上,他紧张的抬起一看,上面写着道:“汝父断指,赠汝存念,小子无知,劝汝速归。”
独孤青松一声撕裂云霄的惨吼道:“魔崽子,你亮出相来,我独孤青松不把你碎尸万断。”
他一阵乱扯,将那页素纸,撕成粉碎,大声道:“师祖稍候。”
脚下一点,已像一支激箭般射向前方,嘴中还在怒吼,道:“魔崽子,你现身啊。”
他全力展开鬼影无形轻功,一阵急奔,只在顿饭时光,己走遍了周围二十里,可是连半个可疑之人也未发现。
可是,他仍怒尤未消,仍在拼命的狂奔,好似今日非找到那暗算之人不可。
他又奔了一阵,倏然蓝影一闪,蓝衣老祖已站在他身旁,平静的道:“孩子,我说你的江湖经验还是不够,那人既存心不和你对面,你便找上个十年八年又有何用?”
独孤青松愤然怒道:“师祖,难道我独孤青松就此罢休不成。”
“不不!话不是这么说,什么事不能舍本求末,虽然老夫尚不知事情之始末,但就据此事看来,今日你纵然找着了那送盒之人,恐怕也于事无补。”
独孤青松被蓝衣老祖一语提醒,急得搓手顿脚,道:“是啊,师祖,晚辈的父母伯叔们统被血魔帮掳去,听说是囚在一个神秘之处,名叫血影宫,我这次上青城,主要还是为搭救父母出困,如今他们居然以我父母之性命要挟。
不叫我上青城去,这事怎么办?”蓝衣老祖双环眼盯着独孤青松,望了半晌,始道:
“所以你要扮成那老人的模样,就是防着他们此着。”
“是的,是的,师祖神目如电。”
“如此说来,你的真面目已被他们窥见了?”
独孤青松木然不答,半晌才道:“这事尚不敢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