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此等行径,实与他平日为人不类…”
无尘师大怒哼道:“那是咱们存心诬赖南江府来的了。”
江步青作色道:“令徒遭人奸杀,固然是冤有头,债有主,但此事也关系舍弟一生名誉,在下并无偏袒舍弟之意,但老师太也总该让在下事情问清楚了。”
“老师太只管放心,此事如果确是舍弟所为,在下不偏袒,自当命舍弟自缚双手,送上紫竹庵,任由老师太处置,但如确是贼人设计陷害,嫁祸舍弟,也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在下也当尽我之力,找出真凶,送上紫竹庵去,只是要者师太宽限些日期。”
无尘师太道:“依大公子之见,要多少日才能缉获真凶?”
江步青略作思索,抬头道:“在下之意,少则十日,多则一月,必可向老师太复命。”
无尘师太目射芒,怒哼道:“这话是你江大公子说的。”
江步青点头道:“不错,在下说出的话,自然算数。”
无尘师太倏地站起身来,说道:“很好,很好,老法师,咱们可以走了。”
无尘师太、觉胜法师一行四人,离开南江府,刚到清凉山麓!
只见一名灰衣僧人停立道左,看到四人,立即趋步上来,双手合十,恭敬的朝觉胜法师行了一礼,说道:“小僧在此恭候主持多时了。”
觉胜法师目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问道:“普济,可是寺里有什么事吗?”
那叫普济的灰衣僧人答道:“小僧奉知客师父之命有一封十分紧要的书信,必须立即送呈主持,特命小僧在此等侯。”
觉胜法师听得奇怪,问道:“书信呢?”
灰衣僧人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觉胜法师接过书信问道:“这信是什么人送来的?”
灰衣僧人道:“方才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人送来,他告诉知客师父说,务必立即呈主持亲拆。”
觉胜法师口中沉吟一声,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素笺,只看了一眼,脸色不禁微变,把信笺朝无尘师太递了过去,说道:“老师太请看此信。”
无尘师太道:“这信和贫尼有关么?”
随手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
“书奉无尘师太,觉胜老法师莲座。恭请立即移驾鬼脸城一晤,不胜恭候之至,江寒青拜上。”
好一手龙飞凤舞的赵体行书,逸飘潇洒,字如其人!
无尘师太怒形于色冷哼一声,说道:“他仗着死去的老子的一点名头,居然敢和我们下书订约。”
觉胜法师低宣一声佛号,道:“老师太尊意如何?”
无尘师大道:“他既敢下书订约,咱们自然非去不可。”
严秀侠在旁问到:“师叔,可是江寒青的信么?”
觉胜法师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他信中只约了老师太和师叔两人,因此老衲之意,你最好先回寺去,不宜和老衲同行。”
严秀侠迟疑了下,道:“师叔,他杀害妹子,弟子…”
觉胜法师没待他说完,含笑道:“师叔不是不让你去,他只约老师太和老衲两人,也许另有隐密,不愿太多人知道,有老师太和师叔同去,你还不放心么?”
严秀侠道:“弟子不敢。”
无尘师太回头道:“了因,你也先回庵去。”
了因躬身应“是”
无尘师太抬手道:“老法师,咱们走吧!”
一僧一尼连袂向鬼睑城赶去。
无尘师大、觉胜法师堪堪跨过清凉门,只听一个清爽的声音,朗朗笑道:“两位佛驾莅临,江某恭候多时了。”
两人举目望去,但见一块矗立的巨石之上,负手站着一个剑眉朗目,唇红齿白的青衫少年,脸含笑容,颔首招呼。觉胜法师合十道:“有劳施主久候。”
无尘师太目光电射,冷喝道:“你就是江寒青么?”
青衫少年潇洒一笑,道:“正是区区。”
随着话声,也不晃肩,点足,身如落叶,翩然飞起,落到两人面前。
无尘师太怒哼一声,道:“好个淫贼!”
江寒青微笑道:“在下约两位前来,却是有话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