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轻一晃,竟然快得无以复加,一下就欺到了青衫书生面前,阴恻恻笑道:“小施主…”
青衫书生根本对他视若无睹,仰首冷冷道:“两位想走么?”
突然长袖一挥,从他右手袖中,飞出一道银虹,双脚点处,人已破空飞起,斜刺着迎二宫主,靳绍五二人截去。
非镜和尚刚说出“小施主”三字,眼前的青衫书生已连人带剑,化作一道匹练,腾空飞起,心头不禁大凛,暗暗忖道:“此人年纪不算大,居然已练成了驭剑之术?”
原来这驭剑之术,乃是剑术中至高无上的功夫,由来只有传闻,据说功力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可伤人于十丈之外。
不过这青衫书生要点足纵起,始能身剑合一,似乎功候还浅。
但饶是如此,武林中已属罕见!
宫主、靳绍五两人堪堪纵起,但觉一道青虹,挟着凌厉剑风,冲夭直上,迎面卷来!
光芒刺目,寒砭肌骨,两人同时感到心神大震。
二宫主急急凌空发剑,靳绍五扬手劈出一记掌风,这一剑一掌,把急袭而来的剑气,挡了一挡,两人已借势一沉丹田真气,硬把前冲之势收住,落到地上,同时退出去一丈来远。
青虹倏然敛去,青衫书生也在此时飘落地面。
二宫主一脸冷漠之色,看不出他是惊是怒,两道冷峻目光,只是打量着青衫书生,尖声笑道:“绝传已久的驭剑之术,重见江湖,阁下是哪一位高人门下?”
青衫书生傲然说道:“我是何人的门下,你还不配问。”
二宫主冷笑一声道:“阁下身手不凡,但既是冲着五凤门而来,形势所逼,本座自非向阁下讨教不可。”
非镜和尚尖笑道:“三宫主方才要贫僧向这位小施主领教,贫憎堪堪走近,这位小施主竟然不屑一顾,贫僧心有未甘,这一场还是由贫僧来吧!”
他生性阴沉,借着说话之时,暗中早已凝聚功力,话声甫落,陡然扬手一掌,朝青衫书生当胸印去!
青衫书生不防他在说话之时,猝然发掌。心头大怒,右手一抬,疾快拍出一掌,迎着对方掌势击去。
两股潜力悬空一接,青衫书生立时觉出不对,只感自己迎击出去的掌力,好像击了个空,竟是毫无阻力,心头方自一怔,立即微一吸气,把那击出的力道候地收回。
非镜和尚一声明笑,道:“小施主,你再接贫僧一记阴极掌!”
身子微向前倾,一掌顺势推出!
青衫书生堪堪把打出的劲力收回,忽觉一股阴寒之气,随着收回力道,反逼过来!
心头一凛,暗道:“这和尚歹毒的很!”
突然一声清叱,把那收回的力道,重又反击过去。
他这下含愤出手,威势非同小可,随掌击出一股强猛潜力,无影无声,像怒潮般涌撞而出。
非镜和尚久经大敌,立时感到自己掌力,无法拒挡对方内家真力,突然收势旁跃。
青衫书生冷笑道:“你给我躺下!”
右手一挥,随着追劈过去。
这一记改直击为横扫,竟然把击出的一股劲风,悉数带转,扫了过去。
非镜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他掌风还会拐弯,等到发觉,再想闪避,已是不及,口中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晃晃地连退了四五步,显然伤得不轻。
靳绍五大喝一声,倏然欺到青衫书生身后,右手骈指如戟,直点“玉枕穴”左手五指如钩,猛向“井穴”上抓落。一招两式,奇快绝伦!
那知双手快要触及对方身后之际,忽然眼前一花,青衫书生顿失所在!心头不由猛然一惊!
只听自己身后响起青衫书生的声音,冷冷说道:“你偷袭在前,莫怪我出手无情。”
靳绍五闻言大骇,急急身向前扑,像饿狼般平窜而出,但听“拍”的一声,右肩如中巨杵,眼前金星乱冒,窜出去的身子,再也收不住身势,一下往地上扑了下去。
二宫主眼看对方举手之间,连伤两名高手,不禁耸然变色,尖声喝道:“朋友果然高明,本座也向你讨教了。
他口气冷峻,说来不徐不疾,但话声才出,右腕一振,长剑已然快如掣电,朝青衫书生咽喉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