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一剑,个个英挺俊逸,气质不凡。
在五名少年身前,站定一位黑发黑髯温文尔雅的儒老,望之年有四旬左右,实则已是古稀高龄的泰山剑派掌门人,古冰寒。
古冰寒目光扫向五名少年,道:“好了,就这几句话!”
五名少年躬身为应,古冰寒把头微微一点,踱进洞中。
古冰寒刚刚进去,立于最左首的少年已开口道:“师弟们就请即按恩师所谕而行。”
紧靠着发话少年的那个年轻人,应了一声道:“二师兄,刚刚恩师在,小弟不敢请问,不群大哥的伤怎样啦?”
二师兄,宋磊的师兄,姓夏字冬青,一身剑术,早得古冰寒神髓,曾和“小神丐”卓不群双双行侠,武林中人称之谓“人寰双小”
此时他听到三师弟佟增壁问及好友,肃色道:“伤已无碍,不过那蛇毒十分厉害,必须将养三天才能活动。”
佟增壁点了点头,适时四师弟燕冲,五师弟冯祥和六师弟古水,与夏冬青打个招呼,纷纷离开洞口,消失于暗处。
夏冬青直等这三位师弟远去之后,才向佟增壁道:“三弟小心了,遇事莫忘恩师所嘱,从容应付!”
佟增壁嗯了一声,夏冬青身形突地拔起,隐于那石岩之上。
佟增壁长了副五短身材,乳名“小老虎”果似“老虎”精力充沛,剑术另走一路,专走阳刚猛勇,今夜被派守洞口门户。
深山五更鼓,但闻寺钟声!
古寺适时钟声鸣,一声一声,传幽谷、越万山,回音不绝。
佟增壁本在洞口小径上,缓步乍起,钟声乍起,他停步肃立,直待钟声音寂,立刻坐于洞口那石鼓上面。
他闭上了双眼,看似欲睡,实则心中正忖念着古冰寒所谕示的那些话,寺钟鸣,是僧侣们已罢晚课,天也正好二更!
二更天,岂不也正是恩师所说强敌来袭的时辰吗?因此他加倍小心,静神宁思,只待来敌现身一搏!
天气干冷、沉闷,长长的白天没下来雪,黑黑的深夜却突然有了些儿暖意,佟增壁久居泰山,知道这是大雪即降的兆头!
深夜飞雪,有利有弊,利在任凭来敌功力多深,轻身之技多高,只要落身小径上面,就休想瞒过佟增壁的耳目。
其弊是雪积刹那成冰,则滑不留足,佟增壁轻功差些,与人动手会十分不便,而失剑招分寸。
话虽这样说,却利多于弊,不过佟增壁为了小心,已将他那“寒铁剑”摘下,横担在双腿上,心神从容。
约隔顿饭光景,佟增壁蓦地听到一丝杂声,他动也没动,仍是紧闭着眼,真像是疲乏至极而正昏沉欲睡似的。
接着,他听到一个十分轻巧的脚步声,自小径西方渐渐逼近。
佟增壁暗自冷哼一声,心里念道——来吧,佟某人已候多时了!
岂料在他预计中,那夜袭人即将到达面前的当空,他又突然听到四面八方起了异声,声音微弱至极,他不由心头猛地一阵寒凛!
这么多高手,自己师兄弟五人恐将无法应付了!
心凛之下,他才待睁目起身对敌,蓦觉手背和脸颈一凉,恍然大悟,不禁暗笑自己忒成紧张,竟把降雪当成了来敌。
明白所以,警兆已起,佟增壁冷哼出声,挪步侧身,恰将五点寒星避过,怒目视处,一个玄衣蒙面的人物就立于丈外!
佟增壁瞥望了对方打空而钉于洞壁上的暗器一眼,发现竟是五根“龙松”的松针,剑眉一皱,冷笑一声道:“报名!”
玄衣夜行人因有连头的脸罩,只露着眼、鼻和口,不但看不到模样,也无法估计年龄,佟增壁只好在答对话语上来判断一切。
玄衣人开口,道:“有这个必要吗?”
佟增壁怒叱道:“少说废话,速报名姓和来意!”
玄衣人冷冷地说道:“老夫的名姓你不配听,至于来意…十分简单,古人说,登泰山而小天下,老夫要亲自领会一番!”
佟增壁哦了一声道:“你这来意不屈心吗?”
玄衣人哈哈一笑道:“屈己而非屈人,有何不可?”
佟增壁人直心直,不善答对,可是他却有十分老成的办法,对方既然以虚言搪塞,他也不再问,只是守于洞口耽耽监视不懈。
这一招高明得很,逼使对方先向他开口,玄衣人本想挑逗得佟增壁急上加怒,然后失和动手,诱佟增壁追击远离洞口,使同伴潜入洞内,如今却没了主意。
于是玄衣人急得发问道:“请教此处是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