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天健道:“什么规矩?”
吴亥道:“任何门派遇上这种事,受刑者决无抵抗之意,受刑者若有抗意,既可攻,人可诛,各位认为如何?”
胡一贯道:“不错,吴兄说的完全正确。”
吴亥得意地道:“宋磊不反抗便罢,反抗我们便可联手攻之!”
公孙天健道:“你是什么派?什么帮?凭什么要宋磊遵守你的规矩?宋磊和你扯不上半点关系!你是哪门子英雄好汉,以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吴亥一呆道:“这…”他面上羞红,道:“江湖败类,谁都可诛!”
公孙天健道:“吴亥,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好过宋磊多少?”
吴亥怒声道:“老化子,长江后狼推前狼,一代新人换旧人,你那一套已不灵光了,今日宋磊要敢稍有抗意,我立刻命他们搏杀!”公孙天健道:“原来你是他们的首领!”
刘海声明道:“晚辈和他们是普通朋友,并不受他的命令!”
公孙天健道:“我知道,武当名门正派,不会和他们为伍!”
刘海道:“多谢老前辈对我武当这样维护!”
胡一贯怒道:“刘兄,你来时怎么说!”
刘海道:“我说决不放过那凶手,但要将事情先弄明白!”
胡一贯道:“这还不明白吗?”
刘海道:“宋磊丧失神智决不会假,你曾提过箫声的事,我也觉得那箫声有点怪异,如果箫声能驱使一个失去神智的人杀人,那么真正凶手便不该是宋磊!”
胡一贯道:“那该是谁?”
刘海道:“吹箫的人!”
胡一贯变色道:“我不以为然!”
刘海道:“我还记得胡兄曾用箫声将宋磊引出土地庙,那么胡兄一定懂得箫的原理,其中之谜已不难自解!”
胡一贯道:“我还不明白!”
刘海道:“只怕胡兄是跟我装糊涂!”
吴亥叫道:“刘兄,你不帮忙请在一边!”
刘海道:“我现在是在分析这件事,我们不放过凶手,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吴兄,你说对不对?”
吴亥道:“对个屁,你在抽后腿!”
胡一贯道:“咱们顾不了许多了,先干掉他!”
吴亥大笑道:“这哪里需要咱们动手,交给他们!”
那个“他们”说的非常含混,听在耳中非常顺耳,他仰天一声长啸,那啸声传出老远,远处,响起一片蹄声,直朝这里奔来。
蹄声由远而近,瞬息奔至,许多穿官服的官兵跨骑涌来,将这群江湖人物层层困在中间。
刘海变色道:“官兵——”
吴亥笑道:“天子令下谁敢不从…”他高声道:“宋磊惨害寒石村七十二条生命,官府追拿正急,咱们将宋磊交给官府,岂不就了了一段公案?”
胡一贯道:“不错,那老化子再凶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话声甚高,字字句句全飘进了公孙天健的耳中。
卓不群嚷道:“好呀,原来你们是官府的狗腿子!”
吴亥面色羞红道:“什么狗腿子?这是给官府服务!”
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均都自视甚高,不论黑白两道,均不愿与官府人物相往来,若道上朋友替官方做事,则不论黑白两道,均不耻为伍而远之,这是自古沿传下来的不成文规矩,流传至今,每人遵守。
公孙天健不屑地道:“你认为依杖官家力量便能奈何我化子!”
吴亥嘿嘿地道:“你误会了,官家只不过是捉拿凶手,你我俱为无辜之良民,谁也不敢为难我们,况且这区区几个官兵怎会放在你的眼里!”
公孙天健冷笑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总算没在江湖上白混!”
吴亥道:“论资格,你是江湖上的前辈,论历练,你更是前辈中的前辈,我吴亥讨教的地方还多呢,不过你亦一定了解到一件不容忽略的事实,和官府作对,对穷家帮有百害而无一益,我相信你不会不念大义!”
“哼——”公孙天健道:“这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