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齐声暴吼,立时举剑还攻,霎时寒光闪闪,直似狂风落叶,齐起罩向秦官羽全身。
秦官羽陡凛,若不再施展绝学,一定难以讨好,当下厉啸一声,身形同时冲天而起,腾空二丈。
六名大汉剑已落空,情知不妙,陡闻秦官羽冷哼一声,接着剑随身沉,只见万道虹光,宛如流星摇曳,向为首二位电闪罩下。
“哎”、“啊”两声惨嚎,那两人登时轰然倒地了帐。
秦官羽出手建功,雄心大起,正待鼓其余勇,背心倏感一股尖锐的劲力,突袭而至,本能地旋身疾闪,但哪还来得及,只觉一阵旋晕,已是不省人事…
秦官羽一觉醒来陡感一股冷气直透华盖,猛然惊跃而起,斜飘着地,暗自运功细察之下,幸未受伤,但举目望去不由大骇。
原来他方才一瞥之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石洞之中。
洞中光线黯淡,潮湿与血腥,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冲入鼻,使他激灵灵的打个寒噤。
这十数丈宽阔的大洞,此时除了秦官羽之外,尚有个白发皤皤的老人,默无声息地盘坐在洞的尽头,只见他低头垂目,像是行功入定般的。
秦官羽不愿打扰老人,也随意地坐在地上。
但这是什么地方呢?这个疑问,才闪过秦官羽的脑海,耳边已响起苍老低沉的声音道:“娃娃,你可是人君秦汉魄之子?”
秦官羽闻言诧异地站起来,注目望去刚好那老人抬起头来,双眼湛湛精光如电地直向自己逼视。
这是第三个告诉自己是人君之子,其实说来可笑,自己竟然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想着,忙拱手打揖道:“曾经有人如此告诉在下,但在下自己的身世,还不甚了了。”
秦官羽边说边想,这老人定然与自己同病相怜,被困洞中,因此在无形之中,不由泛起隐侧之心。
老人,沉甸甸地低叹道:“可怜的孩子,你是否想证明呢?”
“证明什么?”
“证明你是否是人君秦汉魄之子。”
秦官羽惊奇地看着老人,莫非他与人君有着密切的关系?想着,立即朗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证明法呢?”
老人又自低叹一声,道:“孩子,你坐到我身边来,面对着我…从你的脸上看,极似人君秦汉魄,身材,更是一般无二…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官羽。”
老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对了,就是这个名字,秦官羽,好,你翻开前胸,看看右乳之下,是否有片寸许大小的紫色凝结的血块,看看有没有?”
秦官羽依言翻开衣服,注目一看,赫然动容,真的,自己的右乳之下,的确有一片紫块凝血,他诧异地望着老人。
老人倏然伸出颤抖的双手,按在秦官羽的肩头,激动而带着沙哑地道:“孩子,我终于见着故人之子,呵!呵…”秦官羽又惊又喜急问道:“敬问前辈尊讳,与家父是何种关系?”
老人已是老泪纵横,激动得声音微颤道:“十二年了,孩子,十二年来人世沧桑,真的是景物全非了,十二年前,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如今已是个英俊飘逸的少年,而老夫竟然足足被困了十二年,唉!”
老人语带唏嘘,泪珠纵横,像有万千感慨。
秦官羽知道此时若再追问下去也是枉然,尤其老人此刻,正自触伤情,若非等他安静下来,无法谈到正事。
现在,秦官羽已经证实,自己的父亲就是中原四君子的人君秦汉魄了。但是他突然闪过另一个可怖的念头,就是如那白秀居士所说的,中原四君子,原来与萧凤凰有着关系,岂不可怕?
阳君听到父母均入恐怖林后,急着去寻找,在华山的时候,他又一口说出凤凰要寻他,并说一个月内,上恐怖林一行…凡此种种岂不是证明中原四君子,与那逆伦淫贱的师姊,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