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官羽本想原原本本把所知道的告诉古伯伯,但满腹心酸,嗫嚅不能出口。
这一来,老人脸色突变,陡然站起,双手仍紧抱着秦官羽,却颤声喝道:“天呀!难道,难道…急死人了,羽儿,我的汉弟…他…他,究…竟你为何被困在滴血教里…冷静,羽儿,冷静点儿…”
秦官羽勉强镇定下来.于是把如何被恩师抚养长大,及恩师临入恐怖林时所告诉自己的那段话,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直听得老人脸含怒色,不住抽搐了许久,才陡然叹道:“羽儿,你到古伯伯的滴血教来,不但无法招待你,反而把你困在洞中,面对故人之后,古伯伯真是羞愧欲死,这叫古伯伯该从何说起呢?”
秦官羽非常诧异地急问道:“古伯伯,你是说这里就是滴血教的总堂,而羽儿,正是被困于古伯伯的滴血教内吗?”
老人羞愤交加地点了点头。
秦官羽登时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心想,古伯伯既是滴血教教主,又说被困在滴血教内,如非特殊变故,便是精神错乱,宁非怪事?
老人古冷云,看着迷惘的秦官羽,沉声道:“羽儿,你想知道原因吗?”
这当然是秦官羽所急切需要的,立即点了点头,老人沉思有顷,面色数变,似乎在回忆一段悲惨的往事,这才摇头叹了口大气,缓声道:“说起来,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古伯伯有一天因事外出,回程时错过宿头,只得连夜赶路,午夜时分,来到一处,这时林内火舌腾天飞舞,像是失火烧山。我当时联想到密林里定然有房屋住家,武林人讲的是济困扶危,当下便奋不顾身地跃入林内,首先看到的是一团血尸,倒卧于血泊之中,在惊骇中一瞥之下,知那人已告断气,也不再加以理会,忙朝远处那间茅屋跃去。
这时火舌正绕着那间茅屋飞舞,同时屋内传出哇哇的儿啼声,我疾运神功,破窗而入,抱出个包裹着的幼童,其实,已有四岁大了。
那时,我觉得屋中似乎已别无他人了,所以我救了幼童之后,立即连夜赶回教中,才知是个女孩,这女孩子,天生逗人喜爰,那时我已接下掌门之职,只是因我所练的神功,童贞不可破,否则功力将减少四成,因此,我就决定收他为女。
当然,那时我也费了一番苦心,自己制造一段羞事,自称与某某女人暗恋甚久.有了这女儿,如今我的恋人已逝,只得抱回教里亲自教养等等偷天换日的谎言,骗过众人。
就这样,我教养她,传她武功,到十八岁的时候,她已长得貌美如花,婷婷玉立,而且始终没有怀疑她的身世,我也暗喜有后。
就在那年,她外出回来时,带了三个女伴,其中两个我并不认识,但那个水镜先生之徒玉嫦娥萧凤凰,我因常到至尊堡作客,所以认识,她们走了之后,事情来了,而且造成我被困徒十二年的恶运。
她突然向我质问,她的生身父母是谁,使我大为惊诧心忖十多年来,她一直深信我就是她的父亲,如何会在瞬间起疑呢?
更奇怪的是,她提出许多疑点,如我武功未失等等,来证明她并不是我的亲骨肉。
我该怎么办呢?当然,只得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并告诉她我的心理,她才原谅我,答应不把此事宣扬出去,仍如平常一样待我。
以后几个月中,她确实如常敬爱我,直至一天,她手捧一碗莲子汤到书房里给我喝了之后…其实,我并不喜欢喝莲子汤,只是不愿辜负她的一片孝心而已,谁知道这一来却种下祸根…她在我身旁坐着,像是等待什么,我也未予介意,大概过了两盏茶时间,才发觉有异,一股原始的欲望,涌布全身,我竟然感到心旌动摇,血脉贲张,心头突突狂跳…我差点骇跳起来,因为此时我已知道,她竟然在汤里放了春药,不由又怒又恨,但我还不忍心责备她,我只想急切地离开她,待我运功逼散淫毒之后,再于责问…谁知这时候,她竟然轻解罗衣…偏偏她那时正是绮年玉貌,也是女人最美丽的年龄,再加上她的罗衣已解,雪肌耀眼,峰岚分明,那撩人绮思的胴体,不住地散发着一股如芳似麝的幽香…令我不能自持,终于大发兽性…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被弃置在这里,而且发觉内力精元全都失了。”
秦官羽双眼喷火,心忖,这,这不是与恩师所说的一般无二吗?陡然惊骇地站起来,满脸苍白,天呀!这难道是一件阴谋?
对,是件处心积虑的阴谋,不然,师姊的身世,和古伯伯的女徒一样也是恩师在火中救出,莲子汤里放入春药…交合后被抽去毕生精元…这难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