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试想,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这不是明明表示,他是不懂武功之常人吗?常人往恐怖林来,其目的何在呢?等那老人一走近,老夫才大惊失色,你道那人是谁,正是令师兄丐帮掌门。那时的诧异实使我毕生难忘,因师兄与老夫曾有数面之缘,是故,老夫才现身。
“他见到我,微微一愣地跌坐在地上,我赶忙趋前伸手一按他的腕脉,才知道他已告精元虚脱,等于是个常人了。他颓然凄凉一叹,对我说:“看在故友脸上,请给我补上一掌吧。”你想,我能这样做吗?不能,我便想坐在他背后为他医伤,他却挣扎着站起来,道:“我五脏六腑均告移位,回生乏术,人虽不能求好生,但求好死…”
“我未等他说完即打断他的话,告诉他该如何处理后事,才是最重要的问题,酒丐兄,人在精元虚脱,复在五脏六腑均告移位的情况下,能医治吗?”
不死老丐双眼呈出血火,道:“华陀在世亦难医治,他告诉你谁是凶手吗?”
神秘人点点头道:“静听下文,后来他听完后,就告诉我,要我
代他寻找一个足以领导丐帮的人材,把无情剑交给他,那便是当代丐帮的掌门了,后来他咬断中指,撕下衣袂,写着凶手之名。
不死者丐急声问道:“那片血书现于何处?”
神秘人点点头,道:“几年来,不离我身,现在仍在我的身边,但盟主的武功还未能领袖天下呀。”
不死者丐因对师兄情深:便道:“求求你,求求你快拿出来吧。”
秦官羽也是急于知道,谁是杀义父的罪魁元凶,也忙着接口道:“前辈是否可把那片血书拿出,让在下过目?”
神秘人点头道:“也罢,事至如今。也该是明了真相的时候了,老夫也急着想知道呀。”
说着,从贴身处拿出一条染满血渍的白布来,秦官羽焦急地接过把它张开。
不死老丐疾忙晃身至秦官羽的左边。
神秘人也电掠在秦官羽的右边。
只见白布上,鲜艳夺目的血渍,呈出如下之字:
字谕十二掌门:
本座不慎,被肖小于暗里放了春药于酒中,再被其色授,因而精元虚脱,醒后,再受一掌,以致生还无望。
此肖小:绛兰美人南宫仪。
若本座所料不差,此女乃夏侯园主之妾,排行第几,本座不知,因本座所受那掌,正是夏侯园的独门绝学。
此女初看宛如空谷幽兰,其实则毒辣无异蛇蝎,懂媚功,擅扮男装,切记今后江湖上走动时,应特别小心为要。
但春药却是鬼穴之物,此事其中曲折,本座穷思不解,希你代为调查,并代本座报复此仇为要,行将辞世,匆匆数笔,难尽欲言…
再无下文。
不死老丐惨呼声:“师兄,你死得好苦呀。”
全身颤抖,老泪纵横。
秦官羽则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好个绛兰美人南宫仪贱人…”
神秘人却大吼一声,吼声宛如幽谷雷鸣,使秦官羽及不死老丐也倏地惊醒过来。
神秘人严肃地缓缓道:“报仇要紧.悲伤无益,老夫再接下说吧。”
神秘人微微一顿,双眼湛湛神光直视秦官羽与不死老丐后,道:“他的血书未写完即告身亡,老夫就收下血书,背他回本庙,与
庙主商量之后,才想出为他寻找人材的办法,所以就安排着专等盟主的驾临。”
秦官羽惊奇问道:“等我…”
“正是等你,其实,当本庙门人见着盟主拜师于水镜先生之后,已在暗中保护着盟主多年了。”
秦官羽愣愣问道:“为什么呢?”
“这些事,盟主届时问过令尊之后,即可知道其中详情,现在的问题是绛兰美人南宫仪是谁?”
此时,不死者丐似乎已抑压着悲衰与愤怒,咬牙切齿道:“不错,悲伤只有徒乱心神,于事无补,羽儿,万请代师叔师兄报这段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紊官羽一整脸容道:“师叔请放心,羽儿义父之血海深仇,羽儿就是拼着一死亦要报复,现在,最重要的关键,即此绛兰美人南宫仪究竟是谁,绛兰美人,呀?”
神秘人关切地紧跟着问道:“盟主有所发现,是吗?”
秦官羽恨恨地道:“原来,均系一丘之貉,我道是谁,原来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