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衣檬面人道:“老夫久绝尘世,故而消息闭塞,但不知这玉皇府是何方奇人主持?”
宋不群道:“就是昔日欲望门主上官无忌之徒穆公任,自称帝君,霸凌武林?”
白衣檬面人失声道:“真的?”
宋不群正色道:“如今天下武林皆敢怒而不敢言,在下怎敢相欺。”
白衣檬面人道:“然你等又是何人,怎会惹上玉皇府,弄得身无立锥之地?”
白素文接口回答道:“我宋不群大哥是神仙府少君,穆公任强占神仙府,追杀神仙府君与随身散仙,咱们没有惹他,却是他来逼迫我们的,故而我大哥不避艰难,千里迢迢来此求刀圣传艺,据百事通先生说,唯望刀圣绝艺,才能克制欲望门武功…”
宋不群进:“说了半天,还未请问阁下名号?”
长叹一声,白衣檬面人道:“山野之人,姓名早已忘却,百事通那老不死说得不错,欲望门武功诡奇,另成一家,唯有刀圣的“问天三刀”与‘祭神七式’可克之。可惜”””
说到这里,语声中止。
宋不群急急问道:“可惜什么?”
白衣檬面人叹息一声道:“可惜刀圣已决心湮没绝艺,不再传人!你此来恐怕要失望了。”
宋不群心头一震,急急道:“刀圣难道能眼见玉皇府茶毒武林,不主持正义?”
摇了摇头,白衣檬面入低沉地一叹道:“其中另有缘因,只怕他也无可奈何?”
宋不群问道:“什么原因?为何刀圣前辈也无可奈何?”
长叹一声,白衣檬面人勉强地道:“你们既然要知道,我就告欣你们,但听了切勿难过。”
宋不群道:“阁下请说,任何打击我们都能忍住!”
点了点头,白衣檬面人道:“刀圣,师出欲望门,原是穆公任之师弟,你们想想,穆公任再不是,但师第那有传艺外人,倒过来去杀师兄的道理!”
这番话如雷轰顶,震得三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宋不群,几乎当场昏了过去。
千里迢迢,出生入死,竟然得了这么一个结果,百事通的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难道百事通先生不知道刀圣与欲望门的关系?
若是不知,他何以却知道刀圣的刀法能克制穆公任?
若是知道,他又怎能失信开这个要命的玩笑?
宋不群呆呆坐著,思绪一片混乱,白素文却跳脚道:“好啊!原来那算命的是骗死人不偿命,咱们千里迢迢来求人帮忙,结果反而求到贼窝里来了…”
白衣檬面人一叹道:“姑娘千万别说这种话,刀圣虽与穆公任艺出同门,有师兄弟之谊,但他一向不知他师兄所为,二人在其师去世后已割袍断义,各自东西,不过要他帮助外人去杀他师兄,他是断断不肯的,他立志湮没多年研创的绝艺,不愿传人,原因却是在此,三位还是另设他法吧,老夫言尽于此!”
说完转身离去,幌身就没于沉沉夜色之中。
三人呆了半天,白素文颓然道:“群哥,现在怎么办?”
宋不群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胡昌恨根道:“他奶奶,我就不信邪,三公子,明晨登峰,就问问那个刀圣,看他是不是还算人,是人就不能袖手不顾他同门在武林中横行,除非他跟玉皇府是一模子里出来的歪种,那就配不上称这个‘圣’字,公子爷干脆动手宰了他。”
白素文喝喝道:“老胡,你满口胡说八道什么?宋大哥此刻腿上有伤,你叫他怎么动手!”
胡昌道:“奶奶的,就是不宰他,骂他一顿,也出出咱们心头这口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