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酒太淡,肉么,好像有股怪味!”
二楞子一惊道:“不错,我也吃着味道有些不对,酸不象酸,辣不象辣!”
胡瘸子呸的一声把满口的牛肉吐了出来,道:“你从哪里买来的?”
二楞子怔怔的道:“河边摊子上的。”
说着也把牛肉吐了出来。
胡瘸子哼了一声道:“走,去找他们!”
二楞子皱眉道:“为什么,难道…有毒?”
胡瘸子点头道:“算你说对了,现在我才想起来,那是蒙药的味道。”
二楞子道:“可要…快弄解药?”
胡瘸子摇头道:“用不着,咱们不过才吃了一点就已发觉,单凭这么点点蒙药,还不至于把咱们蒙倒…”
声调一沉,道:“快走!”
二楞子不再多说,与胡瘸子一同离开慈云寺,向河边走去。
河边上小摊林立,正在热闹之时,二楞子当先带路,一迳走到了那牛肉摊子之前,只见那中年汉子仍在吃酒,一见两人走来,并没有丝毫惊奇之感,反而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两位不是买回酒肉去了么?”
二楞子并不答话,伸手一指道:“就是这小子切的肉!”
胡瘸子面色铁青的道:“你在肉里放了什么?”
中年汉子笑道:“沙条、酱油、咸盐,…”
“住口…”
胡瘸子怒喝道:“有没有放上蒙寒药?”
中年汉子大笑道:“你们吃出来了!”
胡瘸子咬牙道:“老子与你有什么仇恨?”
中年汉子摇手道:“你们服了解药没有?”
胡瘸子冷哼道:“仅是一点蒙药,还蒙不倒我们哥们俩…”
中年汉子又双手乱摇道:“不只是一点蒙药,还有一点砒霜,难道你们没有吃出来?”
“什么?”
二楞于大叫道:“你还下了砒霜?”
说话之间,伸手就去抓那中年汉子,但他手才伸出一半,却双腿一软,一跤跌了下去。
胡瘸子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也跟二楞子一样,两眼一闭就地也倒了下去。
中年汉子摇头一笑道:“来人呀,这两位醉了,快些扶下去沏茶解解!”
两旁的食摊上立刻走来了四名汉子,扶起二楞子与胡瘸子向河边走去,河边上正停靠着一艘双桅大船,两人踉踉跄跄的被扶到了大船之上。
洛水边的小吃摊上正在热闹之处,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故。
***
丁弃武怀着沉重的心情,漫步到了慈云守方丈禅室。
禅房中静寂无声,老方丈念慈,正跌坐在蒲团之上,闲闭的翻着经卷,面前摆了一壶松子茶。
一见丁弃武走进房中,老方丈江没开口,只是投给他一抹微笑,顺手倒了一杯松子茶。
丁弃武习惯的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之上,双手捧着松子茶出神不语。
时间静静的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老方丈放下经卷笑笑道:“该用斋了!”
丁弃武微微一笑道:“今天我不是为了要吃你的斋饭而来。”
老方丈笑道:“那么是为了什么?”
丁弃武微喟道:“只想到你房里坐坐,享受一下这里的宁静!”
原来老方丈的禅房中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外面松竹掩映,微风入户,加上一炉檀香,当算是另有一种幽静之感。
老方丈笑笑道:“这么说,施主的心情又不宁静了!”
丁弃武长吁一声道:“我毕竟是个俗人!”
老方丈笑道:“老衲又何偿不也曾是个俗人?”
丁弃武道:“但你现在却不俗了,老实说,我真羡慕你这份闲云野鹤的心胸,和你你坐在一起,可以使人俗念尽消!”
老方丈诵声佛号道:“施主今天是怎么了,何其感慨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