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道:“那么我进去了,等那家伙一出来,我就在里面救人。”
丁弃武点点头。
土行孙一扭身,又钻入地下去了。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丁弃武目注着土行孙钻入之处,心里无比慨叹,心想:“这土行孙虽说武功不高,但列为武林异入亦当之无愧,好在自己将他感化过来,这种人要是为非作恶,只怕比有心人更为可怕。”
想罢,大踏步走向那座石门,真气凝于双掌,双臂一振,猛向那座石门拍去。
“蓬”地一声大震,石屑四飞,那座石门已被丁弃武双掌之力震成粉碎。
两声大喝,三条人影已飞掠而出。
来的正是那位黑巾蒙面的有心人,和秋天文与那位侏懦谷主。
等到有心人看清那掌碎石门之人,正是丁弃武时,不由一怔,道:“你…你是…是怎么出来的?”
丁弃武傲然大笑道:“你想不到吧!至于我如何能在外面,恕难奉告。”
有心人冷哼了一声,回头看着秋天文嘿嘿冷笑道:“原来是你们…”
话声未落,双臂微动,似想向秋天文下手。
丁弃武大喝一声:“慢着!”
有心人嘿嘿奖道:“除了他们释放你以外,你不可能人在这石门之外。”
丁弃武哈哈笑道:“照理说,你们窝里反,自相残杀,我是乐见其成,而且求之不得,不过于我不能承认是他们救我出来的,因为事实上,他们师徒也不会知道我怎样离开那间静室的。”
而秋天文呢,事实上也在奇怪,愕然的看着丁弃武道:“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丁弃武哈哈笑道:“我说过,恕难奉告!”
那侏懦谷主也转动着一双怪眼,奇怪之极的说道:“真是邪门,除了这道石门,山崖顶之内,对外别无通路,这道门从你进来后,一直没开过呀!”
这一切话,提醒了秋天文一个解释的理由,沉着声音向有心人道:“教主,可以马上去查看,这整座山崖之内,若有第二条外去的通路,我便承认这丁弃武是我偷放出来的,若是没有,教主一直坐在厅中,有人打开这道石门,也不可能瞒过教主。”
有心人从师徒两人语气和神色看来,似乎他们并未偷偷释放丁弃武,不由疑惑难解的问道:“那么他是从天上或地下出来的?”
秋天文冷极的一笑,语气极为不悦的说道:“老夫不知道!教主问姓丁的好了,教主如认为人地不合适,那我这龙虎谷便不便再屈留贵宾,以免伤了和气,哼!”秋天文语气居然十分强硬,似是颇有与有心人翻脸之意。
丁弃武反而替秋天文担起心来,因为两人若拚斗起来,虽然对自己极为有利,但他不能因为对自己有利,使不顾虑人家秋天文忍辱负重了二十年才寻得了九杰当年被人暗算的真凶的一点线索。
再说,秋天文也绝不是有心人敌手,因此,他哈哈笑道:“真是抱歉,让你们宾主之间起了误会,哈哈哈!”
丁弃武长笑不止,目的是想把有心人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以免他们两人立刻冲突起来。
果然,有心人向秋天文冷哼一声,转头向丁弃武道:“姓丁的,你在笑什么?”
丁弃武道:“笑你笨,也笑秋老贼引狼入室!”
秋天文哼了一声。
有心人怒声道:“在笨人手下屈居下风,那你姓丁的不是笨上加笨了么?”
丁弃武道:“我指的是我何以身在山崖之事,要是我姓丁的是你,我一定承认是秋老贼放我出来的,因为那样你们可以大大的打一架。
有心人道:“你越否认,我当然更怀疑!”
丁弃武道:“那是当然,但本少侠不能丧失不说谎话的信誉。”
有心人道:“除非你能说出怎么出来的,而且使我相信。”
丁弃武想了一想,忽然说道:“我说我由地下里出来的,你相信么?”
有心人道:“你胡说!”
丁弃武道:“有前辈为证,你那华山总舵地牢,我是怎么离开的?”
有心人一怔
丁弃武又道:“我说你笨,现在你该承认了吧!”
有心人愕然一阵,掉头看着秋天文道:“副教主,是我错怪了你。”
秋天文冷然一笑道:“教主若这样不信任老夫,天皇教只怕无可信任之人了。”
有心人笑道:“那是因为我曾知道你有一条暗道直通百丈崖。”
秋天文道:“不错,但那入口处不在这崖内,我之所以没有禀报,一方面是教主事忙,这等小事,教主没有问及,老夫便没有禀报。”
有心人笑道:“原来如此!”
秋天文道:“再则,教主既然未经禀报,便知那条地道之事,若这山崖内另有通路,也该瞒不了教主才对!”
有心人道:“不错!不错!所以我向副教主抱歉!”
有心人居然表现得最有风度!
他倒是在真正向秋天文表示歉意,但他相信的不是秋天文的解释,而是相信丁弃武举出例证,因为华山总舵那座地牢中,丁弃武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能悄然出困,这件事在他心中,至今尚留下一个老大的疑问,因此,他现在不得不信丁弃武居然习得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之类功夫,所以他才表示了歉意。
有心人又回过头来,向丁弃武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了少侠竟然身习如此奇学,可惜,以目前情况来说,你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救不了你的儿子和另外那四个人,只要你稍有抗拒的表示,嘿嘿,你就别怪我心狠手毒,让你痛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