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曾为了去救小公子受了伤!”
丁弃武道:“九尾妖狐一生行事如何?”
“独来独往,自行其事。”
“他对晚辈那番热忱合理么?”
“这…也很难说,也许…”
“晚辈认为,他忽然来此,就是一个可疑!
“老弟确定了?”
“不!存疑而巳!”
路九重道:“要是真的,哈仁泰和王四维是被他骗去送了命?”
丁弃武苦笑着点点头,道:“也许有这种可能,还有一点,他这一着是争取我们的信心外,还可做成铁指道人之死与他无关的时间证明,一举数得的妙着。”
路九重双目圆睁,怒容满面的说道:“走!老弟,咱们去找他!”
丁弃武摇摇头,在路九重耳边低声说了一阵。
路九重道:“老弟有把握!”
丁弃武点点头道:“老前辈快去安排,今明两天,咱们一定会得到证明,到了那时,晚辈自有安排,便可大功告成了。”
路九重走后,丁弃武到了费玉楼房中。
当然,他除了感谢,表示歉意之外,便是慰问费玉楼伤势。
自然也谈到昨夜他们去龙虎谷的经过。
费玉楼倒是说得头头是道,从经过情形听来,简直无懈可击。
除此之外,丁弃武也请教了一些破除天皇教的意见,两人约莫谈了半个时辰,才告辞而去。
但当丁弃武离开费玉楼之后,不由怀疑自己是否判断上有了错误。因为,在这次见面中,他仔细观察过费玉楼,颈部和耳后,根本没戴有人皮面具的痕迹。
既然没有人皮面具,那应该是本来面目,这费玉楼虽说平素很少跟武林中人来往,在这种场台中,总不能不遇上一两个熟人的顾虑,若然他不是真正的费玉楼,绝不敢冒费玉楼之名,公然煎来。
若然他是真的费五楼,自己的推断,至少有了一半以上的错误,除了他本身已投靠天皇教,绝不会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个人,那么这个人又会在什么地方?
在自己想像中,那个人绝不会无所作为的会住在龙虎谷中,若然他无所作为,有心人绝不会对他那样保密。
丁弃武低着头在大殿前徘徊着!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道:“爷,你在想什么?”
丁弃武抬头一看,见是二楞子手中拿着一个纸包站在身侧。
于是笑着问道:“是无缘师太叫你送来的么?”
二楞子道:“不错!”
将纸包双手递给丁弃武之后又道:“于姑娘与叶姑娘说,请爷早点回去。”
丁弃武一怔道:“有事?”
二楞子摇摇头道:“这倒不知了,不过,两位姑娘都在厨房中忙着,好像是烧好了菜,要爷回去吃。”
丁弃武一笑挥手,道:“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了。”
二楞子走后,丁弃武便又找路九重,两人边谈边走,转过大殿,一直向后殿,左后方走去。
那儿有丈许方圆一圈白木栏干,下面也铺着平滑的白石,白石中间,是一个凸起的井口,在井口后方,立着一块石碑,上刻着‘珍珠古泉’四个大字。
大约年代久远了,那四个字已被风雨侵蚀,几乎无法辩识。
两人好像对这‘珍珠古泉’发生了浓厚兴趣,大约由于这四个字,听他们又高声谈论着一面荷花三面柳满城烟雨半城湖的大明湖,接着,便谈论着那儿的四大古泉。
谈了一阵,丁弃武率性坐在古井口上,而路九重呢?则斜对后殿站着,后殿的左侧,便是一排房舍,来此的武林中人,全都住在那里面。
两人谈了约莫一盏熟茶时间,才慢慢离开那并台,仍是在边走边谈,朝着后殿左侧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