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默然良久。
云大娘叹道:“商云是过来人,若非宫主爱之深,何来如此深恨,好在重九未届,变化尚在未定之大,若宫主相信商云,这件事包在商云身上。”
话声方落,窗外倏有人答话道:“这根红绳,纵是神仙也拉不拢,罗成若有半分情意,岂能决意置宫主于死地!”
云大娘心神大变,转身一推窗户,人已越窗而出,天星宫主后发先至,早已飘落院中,邻室的一干侍从也纷纷启门涌出。
但是院中却静悄悄地,那有半个人影?
天星宫主朗声道:“阁下好身手,既已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七丈远处一棵高大的榆树上倏响起答话声:“宫主天人,相见不如不见,重九之约瞬眼既届,在下要奉劝宫主,千万害不得单相思,免得到时一念之仁,反伤自身,免得后悔莫及。”
天星宫主脸红耳赤,还好是在深夜,她羞怒交加,厉叱道:“匹夫,你敢出口伤人,本宫不信逼你不出!”
榆树上话声又起:“不要动,你们若要逼我,我可要溜了。”
一些天星宫高手本想动,听了这番话,齐都不敢动了,她们知道,以对方这份身手,想要溜,绝对抓不住,一动反而不如一静,听听他再说些什么?
只听得那人接下去道:“自古以来,良药苦口,忠言难听,在下是一片好意,奈何宫主误为恶言,岂不令人伤心。”天星宫主一哼,道:“既是好意,为何要藏首缩尾!”
那人哈哈一笑道:“宫主如此坚持,在下苦再隐身,倒是落人口舌了。”话落人影已自繁枝密叶中冲天而起,飘然停于树梢上。
月色下但见一身黑衣,胸前一圈金线,闪闪发光,脸上罩着黑色头罩,充满了神秘气氛。
天星宫主道:“何不取下蒙面黑布。”
蒙面人道:“金环门外出行事向不出示面目,门规所订,身为门主,不能不为表率,请多包涵。”
天星宫主不禁一怔,云大娘已朗声问道:“三次投函,莫非就是你所为?”
金环门主道:“略效微劳,何值挂怀!”
云大娘道:“天星宫与你无亲无故,你为何如此热心?”
金环门主哈哈笑道:“贵宫与我无亲无故,罗成却与本门有仇有恨,彭城盗药,伤我门中十八局手,若不置其于死地,岂非被门下笑我无能!”
云大娘听得浑身颤抖,却见金环门主抱拳道:“立场已明,今后如有效劳之处,但请吩咐,时间不早,恕先告辞。”
身形飞逝,转眼消失不见。
九九重阳终于来临。
初更刚到,西子湖畔,岳王坟前,一条人影如飞而至。只见他一身淡色劲装,丝巾包额,英气逼人,正是罗成。
天上淡月如钩,略有微光。他打量了一下月照方位,选择了背湖面庙的位置屹立。
人刚站定,远远一群人影已出现视线之中。瞬眼走近,只见一顶黄金小轿,簇拥着一群老少女子,正是天星宫群雌。
黄金小轿在岳王庙前停住,轿帘一掀,天星宫主身穿金色短袄裤,雍容地在八大元老,八大院主,以及云大娘,二侍者的拥护下,向罗成迎来。
相距三丈止步,罗成已拱手一礼道:“宫主真乃信人!”
天星宫主也欠了欠身,道:“生死之约,天下瞩目,本宫岂敢迟到片刻!”
罗成道:“宫主若无其他意见,就请准备动手一搏!”
“且慢!”天星宫主冷冷道:“我还有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