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这些高手目光。
“沧狼神刀”道:“他们的确是来过此地,灵山老弟,你算算走在咱们前的人有几批?”“铁面飞卫”钟灵山道:“四批。”牛钊道:“不错,跟‘铁板飞钹’一起走的是三个,第二批好像是‘七里飘香’与‘五手时迁’一路,再来是‘生死铁判’与‘木君子’,下面是‘泰中一剑’等七人。”“沧狼神刀”笑道:“这四批人都在这里碰了头,这倒热闹,反正地方不大,吃过饭,咱们找找他们。”正好堂倌这时又上菜了“铁面飞卫”移了移桌上盘子,道:“小二,你们做的菜还算地道…”堂倌放好菜,忙哈腰道:“客官爷夸赞,这年头儿生意难做,不做得好一点,怎能拉得住顾客。”“沧狼神刀”笑道:“话是不错,但今天生意为何这么清淡!”小二倏叹息了一声,道:“三位客官有所不知。”“铁而飞卫”道:“难道另有缘故?”
小二道:“最近镇外新开了一家鲤鱼楼,听说一味鲤鱼,烧得绝妙人间,而且那边酒色俱备,所以过路商客一窝风地往那边赶。咱们镇上一些同行都被他们整惨了,不到半个月已有二家赔本关门。”
牛钊笑道:“生意就要竞争,但你们也太笨了,不会上那鲤鱼楼去看看,学他一手回来照方抓药!”
小二苦笑道:“回客官爷的话,咱们掌厨的去过三次,却怎么也学不会,那批娘儿们的手艺也真绝,一味鲤鱼能烧出三十六道菜,只只滋味不同,确实有点名堂。”
“沧狼神刀”笑道:“被你这么一说,咱们下次也不会再来照顾你家生意了。”
堂倌一呆,哭丧着脸匆匆离开,引得素来不笑的“铁面飞卫”嘴角也不禁露出笑意。
三人吃饱喝饱,付了账,下了长春楼,却见“铁面飞卫”轻轻一碰“沧狼神刀”道:“你看!那儿也有标记!”
四个与酒楼上同样的标记画在对面“神仙居”客栈的灯笼下面,所以一眼就能望见。牛钊道:“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三人过街进了客栈,店小二立刻哈腰迎了上来。问询道:“客官爷可要落店?”
“沧狼神刀”摆手道:“不忙!咱们先找朋友!”
店小二连连颔首道:“客官爷的朋友是哪一位?”
“沧狼神刀”道:“咱们的朋友一共有四批,共十多人,其中有一个红脸膛,高瘦个子,姓聂,还有…”
“哦!客官原来是找他们,对对对,共十几位是前天昨天分批落的店,可是订下了房间,没过夜就走了,到今天还没有回来!”
“沧狼神刀”一怔道:“他们订了房间没住?”
店小二神秘地一笑道:“大概那几位爷还未尽兴,玩得起劲,都不想回来了。”
“铁面飞卫”也愕然插口问道:“这话怎么说?此地有什么地方好玩?”
店小二道:“爷们没听说鲤鱼楼吗?”
“沧狼神刀”道:“刚听到此地新开了一家鲤鱼楼。”
“那不得了。”店小二邪笑道:“除了鲤鱼楼,还有什么地方能使人去了不想回来!”
牛钊哇地一叫道:“小二,你怎知咱们朋友都去了鲤鱼楼?”
店小二被牛钊的吼声吓了一跳,慌忙道:“第一批爷们来,听说鲤鱼楼,就告诉小的把房间整好,茶水泡好,他们去鲤鱼楼吃了饭再回来,哪知一去不返,后来几批来的爷与三位一样都问小的打听那批朋友,当小的说出他们去处后,那些爷找去也不见回转,显然他们都迷恋住了。”“沧狼神刀”掏出一块碎银,塞在小二手中,挥挥手立刻退出客栈,道:“这就奇怪了,订下房间不住,去了鲤鱼楼不回来,莫非出了什么事故?”
牛钊哈哈笑道:“男人见了花,哪有不喜欢的,好在没有要紧事,尝到了甜头,自然不想走了,这有什么希奇的?可见那鲤鱼楼值得去逛一逛!”
“铁面飞卫”摇头道:“不然,‘生死铁判’周谦就不喜欢女色,照说别人留下,他该回来睡觉才对。”
“沧狼神刀”道:“江湖中女子玩的勾当,是有数的几个,你看那鲤鱼楼是什么路数?”
牛钊笑道:“江湖上帮派,以女子撑门户的除了天星宫,只有花衣帮,莫非那鲤鱼楼是花衣帮开张的买卖。”
“铁面飞卫”道:“这倒有些可能,说不定那四批人在鲤鱼楼留了一宿就动身了。”
牛钊兴致勃勃道:“不管如何,咱们就去见识见识!老子已经好久没打野食了。”
这句话说得“沧狼神刀”与“铁面飞卫”都笑了起来。
三人走出长街,果见路旁竖着一块长招牌。
这块招牌非常别致,上面画着一条鲤鱼,下面写着:“佳肴美女,请君人瓮。”还画着箭头指路。
“沧狼神刀”哈哈笑道:“别出心裁,果真有趣,这‘请君人瓮’四字,的确别有意会,尽在不言中。”
个创哈哈笑道:“有好菜,有美人儿,只要是男人,就是不请,谁也想钻进去,老子益发来兴致了。”
“沧狼神刀”笑道:“像你这付色相,今夜进去,明天出来包管只剩下皮包骨头。”
牛钊咧嘴笑道:“我还不像你老不中用,房中之术,我还有二套。”
三人说说笑笑,按着指引,走上岔路,穿过一片疏林,只见一楼耸立,灯火通明,人耳一片呼斥吆喝之声。
走近一看,鲤鱼楼横匾高挂,楼上楼下,人影交错,热闹非凡,果真生意不恶。
三人踏进楼门,目光一亮,这鲤鱼楼不但布置得辉煌,而且端盘倒酒,来往奔走侍候的都是些穿着绿衣的美貌少女。楼下座无虚席,衣鬓香影,确是大非寻常的一般饭馆。
可是这些少女又与花衣帮的服饰有异“铁面飞卫”低声道:“看样子不是花衣帮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