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杰道:“好!我们走吧。”
两人遂各跃身上马,一直向南,联骑驰去。
施鸣珂坐在马上,高兴已极,一时睁着那对令人一见便销魂的大眸子,横睇着宇文杰一扫,一面隔马用手拍着宇文杰的右肩,玉首略偏,双靥微笑说道:“杰弟弟,你今天真露脸!”
“露什么脸?”宇文杰很诧异地问道:“这话,我不大懂。”
“你当然不懂嘛,要晓得,你今天打败的那两人,是现在江湖上极难惹的人物。”施鸣珂报以得意的一笑道:“这些,都是我爹爹告诉我的,可喜你的名气,会因此很快地传向江湖上去的,唉!不过,到那时你的麻烦,也将会更多了,因为这些人,都极难惹呀!”
“你不必怕他们。”宇文杰毫不经意地说道:“下山的时候,师姐对我说,若有人欺负我,可马上告诉她,她就来帮我打架,她的本事大得很,鸣哥哥,你将来见到她,就晓得啦。”
两人两骑,马不停蹄地一路行来,这天已来到上蔡,落店投宿。
施鸣珂告诉宇文杰道:“这里离襄阳不远了,明天路过南阳,不必休息,相信当晚就可赶到。”
宇文杰睡至五更,正好梦方甜,突被“希聿聿”一阵马嘶声惊醒,仔细一听,竟是自己那匹乌云赶月的叫声。
忙跃身下床,将衣服略事整理,轻轻推开后窗,就急如流星般,向窗外一个平射,上了对面院墙,再又两个起落,来到马厩一看。
只有乌云赶月一马在内,那匹红马却踪迹不见。
再看,后院门已经大开,门锁已毁,院外一片漆黑,稍一打量,见这后院外,也是通往南北的大道。
宇文杰当即转身,就地面贴耳一听,听出朝北方向,正有阵阵蹄声,且越听越远,断定那阵蹄声,乃被窃的红马无疑。
连忙起身,毫不犹豫,展开了“龙形八式”中的“龙步云程”无上轻功,向北急追,转眼间,已瞥见前面不远,蹄声得得。
昏黑暗影中,现出一人一骑,正向北驰。
当下宇文杰喝声:“站住!”同时稳住身形一看,不禁大失所望,原来自己所追的这一人一骑,却是一头小毛驴,上面坐个女人,且是一位老太婆。
方自悔孟狼,大失所望,那老太婆却停驴说道:“你这小哥儿,半夜里追人,有什么事?快点说呀!我还要赶路哩。”
宇文杰灵机一动,忙投手问道:“老太太!你看见有骑红马,朝这方向去吗?”
老太婆用手向北一指道:“没留意是不是红马,但确有一骑,刚才过去,跑得很快,恐怕追不上啦。”
宇文杰听罢,头也不抬,展开轻功,一直向北追去,一口气约莫已追过了二三十里路远近,一路上并未见那匹马踪迹,这时,天边已现曙光,他才停下身来,心想:“怪事,凭自己的脚程,这一路急追,怎会追不上。”
再又一想:“莫不是老太婆骗我的,等转去再问问她看。”
想罢,遂又返身急奔,在这段回程道上,哪还有老太婆的影子,正一路暗恨,不觉已回到客栈后门。
这时,天已放亮,已有两个店伙忙着修理后门,换装门锁,遂闪身进院,顺便向马厩望去,见黑马无恙,才略略放心。
院中人群正议论着些什么?也没理会,只无精打采地推开自己房门,正待进入,忽见施鸣珂已坐在里面,含笑向他点头。
宇文杰乃讷声说道:“鸣哥哥,你早!”
“不就是马丢了么?算啦!”施鸣珂遂温语慰道:“根本用不着为这些小事去呕气呀!”
宇文杰进得房来,一面洗漱,一面将刚才经过,对施鸣珂说了。
“你呀!你这个人,好也没有再好啦,武功高得也没有再高啦,但是,憨也憨得真够可以!”
施鸣珂几乎笑得前伏后仰,连连用手指着宇文杰,道:“这是那盗马贼的‘调虎离山’之计呀!”
“他命贼婆子,将你引去北方,他和那盗来的马,却藏在附近。你不知你的身法多快,当你追上那贼婆子时,如一看不对,就赶快回头,还可能将那真正的盗马贼追上,只可惜,你一时大意受骗,直向北追。
越追越远,却便宜那贼连人带马,从从容容地,朝相反的方向逃走啦,杰弟弟,你想想看,是不是这种道理呢?”
宇文杰只气得擂掌跌脚,恨道:“可恶!以后要遇上了那贼,非将他的脑袋扭下不可。”
“你不用着急,今天我们在前途,也说不定能够遇上那盗马贼。”施鸣珂又为他解释道:“如所料不差,我想,这贼的目的,是准备盗你的黑马,不料黑马灵通,无法得手,却顺便将我的红马盗走了。”
“好在这里离襄阳已不甚远,将就点,今天我们上路,还是两人共乘一骑吧!到了襄阳后再说。”
随后收拾停当,离开客栈,又是两人一骑的继续南驰,一路放辔急奔,晌午之际已抵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