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一点,也就没说什么。
宇文杰说道:“鸣哥哥!你那个妹妹呢?”
姑娘笑道:“我哪有什么妹妹?”
“噫!昨天打擂的那位姑娘,不是吗?”
姑娘笑道:“你想见她,是吗?”
“见不见,没要紧嘛,你怎骗我说,没有呢?”
姑娘指着他的额头,又笑道:“有是有哇,只怪你这个傻子,没法认识呀!”
“真的吗?我竟傻得连个大姑娘,都不识吗?”
姑娘笑道:“好!我就让你来认识,认识吧!”
她随即立起身形,轻舒玉腕,一把将头上的那顶玄色文生巾揭下,顿时,现出云环一堆,满头钗翠。
宇文杰见状,不禁大惊,如遇蛇蝎,忙起身向前,抢步外出。
姑娘随即闪至门口,横身一挡,笑道:“怎样?我说你没法认识吧!”
宇文杰见她横身一挡,忙挫身后退,双手连摇,急声说道:“姑娘,恕我弄错了,我是会你鸣哥哥施鸣珂的,请你站开点,让我找鸣珂哥哥去!”
“我就是你的鸣哥哥嘛,还向哪里去找哇?”
宇文杰十分诧异,向她瞪了两眼,嗫声说道:“照你这样一说,你不是女扮男装,来冒充他吗?究竟鸣哥哥在哪里呢?”
姑娘现在也有点着急,今天怎遇着这种愣人,恁样无法说清,遂指着他,嗔声说道:“你呀,我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的鸣哥哥就是我。”
“鸣哥哥是你,那么,好好的,又为什么扮成女人呢?”
“唉…呀!”姑娘急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把你这个大傻瓜,真没办法,你等一会吧,施鸣珂快来啦。”
两人在书房中,正这样的争论着,忽听得老夫人进南院了。
正由天井向这屋里行来,边走边说道:“是玉儿吗?你宇文杰弟弟,今天刚到嘛,为什么和他这样争吵呢?”
两人抬头向房门外望去,只见老夫人,牵着一个不上十岁,眉清目秀的小厮已步进书房。
两人忙招呼老人,在书案前靠椅坐下。
那个小厮依在母亲怀里,向姑娘问道:“姊姊,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姑娘遂指着那小厮,向宇文杰笑道:“杰弟弟,他才是真正的施鸣珂哩。”
老实透顶的宇文杰,至此心中更是困惑不解,他总以为在郾城邂逅的那位鸣哥哥,决不是她,也非那小厮。
因为两人分袂时,她不是明明告诉自己,家里有个妹妹吗?怎么这位姑娘的形貌与鸣哥哥极其相似。
但一母所生的兄妹,这又有什么可奇哩。
老夫人落座后,笑问道:“玉儿,你们两人,到底为什么争论呀?”
姑娘遂将刚才的情形,一一对母亲说了。
老夫人乃笑对宇文杰说道:“贤侄,难怪你一时没法明白,完全是这丫头故弄玄虚,老身只有二女一子。大的就是她,名唤鸣玉,次女名叫鸣琦,年十四岁,现从师‘旱地云龙’金中明,正在英山金家寨学艺。这个是最小的,名叫鸣珂,才只十岁哩。”
她顿了一顿,又说道:“因她喜穿男装,你与她上次在郾城相遇时,她遂用了弟弟的名字来瞒你,是么,她只会欺你是个老实人呀,孩子,你现在该明白了吧,以后,应改口称姊姊啦。玉儿昨天一回来,就向我说,你已来打擂了,只因你的面貌有点不对,而你又不当面认她,遂拿不准是否是你。正预备在这两天内,她要探你的行踪哩。她爹爹回家,送走了她的师父慈荫大师之后,也曾告诉我说,今天打擂,来了你这么一个怪人,令他很纳闷。”
姑娘当时,也没理会妈妈说些什么,只逗着弟弟鸣珂嘻笑,及至妈妈说毕之后,遂拉着鸣珂的小手,说道:“弟弟,这是杰哥哥,你上前见个礼儿,他的武功高得很,要他传点你吧!”
施鸣珂那孩子乖巧得很,立即冲着宇文杰作个揖,满口里哥哥喊个不休,磨着要他传授武功。
那施鸣珂正纠缠着宇文杰,不肯放手。
老夫人即怒目嗔声,说道:“珂儿,不准胡闹,宇文家哥哥,今日刚来,再缓两天,他会传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