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得厉害。”
说罢一展齐眉棍,横里一跨,一左一右,恰好又将阮天铎截着。
阮天铎见她们真要动手,不由掀眉怒道:“我阮天铎虽是深夜误闯贵寺,自问不是为非作歹而来,两位姑娘若是不谅,在下只有领教几手高招了,要想在下留剑而走,那是万难办到。”
话才说完,面孔惨白女人,嗤嗤一声笑出,但倏又忍着,道:“好啊!只是这庙中动手不方便,有胆子,我们到庙后去。”
阮天铎一生从没遇上过这种不讲理的女人,朗声笑道:“天下大约还没有我阮天铎不敢去的地方,好!姑娘要到哪里,我奉陪就是。”
丑面妇人霍地一晃身,早已掠至禅房转角处,惨白面孔女人抬手一招道:“有胆的来啊!你若是想跑,我也有本事擒你回来。”
说时,晃身随着丑面女人身后,向禅房后面去了。
阮天铎万没料到,云娘未找着,反而惹来麻烦,心想:“凌虚子老前辈绝不会骗我,大约云娘等人是住在客店之中,自己偏误闯至这庙中来,真是自取其辱。”
但已答应了人家只好跟着向禅房后面扑去,那禅房之后,正是两座高楼,中间一条石板路,那两个女人身影,正在前面并肩而走,似还在低低说话。
阮天铎傲然不惧,跟在两人身后向前走去,穿过两座高楼,便是一道短墙,两女回头望了一下,双双越墙而去。
他也掠身而出,那庙后原来是一片松林,疏疏落落,并不密茂,两女已背林而立,似是等着阮天铎前去动手。
此时已是鸡声报晓,东方已微现曙色,阮天铎突然心中一动,心想:“若是云娘等人又投宿客店之中,天亮必会起程他去,我若在此与她们纠缠,岂不又错过见面机会?”
当下离两女人两丈以外,停身而立,拱手道:“两位姑娘赐招,本应奉陪,但在下千里迢迢,为寻访两位故人而来,她们既未住在庙中,必在城中落店,现已天已快明,若她们离去,在下更难追访了,两位姑娘可否容我暂时离开此地,等将故人访到,再来庙中向两位姑娘领教?”
两女相对看了一下,仍是那面色惨白女人毫无表情的说道:“哼!谁听你鬼话了,你不过是借词想逃走罢了,可没那么容易,要走!你得先露两手,让我们心服。”
阮天铎见两女一再相逼,知道今夜不露两手,是不行了。暗忖:“我和她们纠缠则甚,不如将她们镇服了,快去找云娘是正经。”
因是急着要去追访云娘之故,不由也冷笑一声,道:“好!那是两位要我阮天铎动手,两位就一同上吧!我就空手接两位几招。”
说时,仍是潇潇洒洒,背负着双手,两女似是见他太以目中无人,惨白面孔的女人道:“师妹,咱们就教训教训他啊!别让他以后眼中没有我们。”
丑妇低哼了一声,两人霍地一分,刀棍并举,同时自左右扑来。
阮天铎微微含笑,等她们刀棍堪堪刺劈上身,蓦地一声长啸,身形一晃,让开刀棍,双手疾翻,便想扣着两女手腕。
哪知他可低估了两女武功,他快,两女也快,招未递满,两人倏地一错身,阮天铎擒拿手落空,两声娇笑声中,刀光棍影,又自两侧劈来。
阮天铎不由气往上冲,双掌倏翻,快似迅电,乘虚踏隙,左挪右闪,直想夺两人兵器,无奈两女武功不弱,似是知道阮天铎存心要夺兵器,全是招未递满便倏地闪身变招,而且身法奇快,绕着阮天铎像走马灯一般。
转眼就是十来招过去,阮天铎想不到这两女武功恁地了得,见久战两女不下,眼看天已快亮,哪愿纠缠下去,口中一声长啸,双掌一错,施展天都老人诸葛天荪绝传的脱影换形身法,笑声才落,身影竟失,两女兵器,几乎碰在一起。
两女似是一怔,阮天铎滴溜溜一盘旋.早巳转到使棍女人身后,骈指轻点灵台穴。
他因不肯伤了两女,故出手甚轻,哪知那女人一声轻笑,矮身回棍,不但让开阮天铎指尖,棍招“拨草寻蛇”反向胫上扫来。
丑面女更是旋风般卷到,刀光一闪,斜肩早又劈到。
阮天铎是绝不想再和她们缠斗下去了,要想徒手夺得她们两般兵器,知不可能,当下朗声一笑,绕身同时,已将袖中描金折扇撤在手中。
面色惨白女人脆声笑道:“这才像话啊!看你以后还目无不入?”